心里也活泛了起来。

    玉掌柜提醒她了,花朝节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江南道花朝节都在二月十五日,习俗也就是赏花踏青祭祀花神之类的,不过最重要的一件事——吃花糕。

    尤其在这一日,平时鲜少出门的大家闺秀总会约上家中姊妹或是熟识的姐妹一起出去,样式漂亮的花糕总是不缺卖的。

    余渺打定主意抓紧把各种花卉图案的模具刻出来。

    她现在兜里面有钱了,想着去青山坊把自己早就想要的木料买了。

    今日青山坊的掌柜大汉正在店里锯着木料,见她进来点头道:“是你啊,老余家的女儿,他的腿可好些了?”

    “托了王掌柜的福,我爹的腿已经治了,大夫说休养着慢慢就好了。”余渺福一福身,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都是承王掌柜的恩情。

    王掌柜虽然是个糙汉子,五大三粗的但是脑子活泛,一下就听出余渺的意思,却没接着余渺的话。

    “最烦和你们这样的读书人说话,一个话弯弯绕绕的。”王掌柜没拿正眼看余渺,自顾自说着,“听不懂。”

    余渺微微勾了勾唇角:“我听得懂掌柜讲话就行。”

    她自然听的明白,七窍玲珑心把掌柜琢磨得透亮的。

    这王掌柜心思却细腻,装作一副不明白的意思无非是不想用这点恩情携恩图报,余渺可不能如他的意。

    所谓“人情来往”——只来不往算怎么回事?

    “掌柜,这次我要一方,银钱都备好了。”余渺拿出多数了二十个的铜板搁在柜台上,“劳烦掌柜帮我送到家里去了。”

    王掌柜点了头。

    余渺还得去买油和糖,东市卖东西的散户比较多,不过要质量好的还得去铺子里面买。

    余渺前脚刚走进东市最大的油坊铺子,后脚就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不过大声呵斥的声音并不悦耳,甚至可以称得上刺耳。

    “又是你!从我家公子手里骗了钱就有钱买油了?”、

    余渺一抬眼,巧儿抱胸横眉挡在她跟前。

    巧儿年纪尚小,余渺估摸着比那天买她印章的那位公子小个五六岁左右。

    “我的印章你家公子没拿走?”余渺反问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家公子拿到印章第一日就盖在卷轴上了吧。”

    巧儿脸色一僵。

    这个“刁蛮”的女子是怎么知道的?莫非那天回去之后那女子一直躲在院子外面偷看?

    这也太变态了吧!

    巧儿被自己想象到的画面恶寒到了。

    余渺看巧儿阴晴不定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叹了口气:“你别瞎想,我就是猜得准而已。”

    巧儿才不肯承认被她猜中了心思。

    余渺上前问掌柜:“今日油价多少?”

    那掌柜的视线在她和巧儿身上转了一个来回,才笑眯眯道:“六十文一斗,油壶算十分。”

    算是正常的油价。

    但是掌柜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余渺从背篓里面拿出从家里带的油壶:“麻烦打一斗。”

    立刻有小二接过她的油壶打满了。

    余渺没理一直默默跟在她身边的巧儿,出了铺子又往糖坊去了。

    巧儿对这个在他眼里有些“特立独行”的女子十分好奇,见她又要卖糖,奇怪道:“你前几日不还为了五十文钱在街边强买强卖,怎么今日花钱就大手大脚起来了?”

    巧儿心里面直往出冒酸泡,都是穷人,有什么比一方突然乍富更让人难受的?

    余渺装模作样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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