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

    那怎么行。

    一个家的顶梁柱可也是精神支柱,要不然一家人净在这忧心了。

    余渺知会对方一声,就径直走进了厨房后面的柴房,果然堆了一地的木料和工具。

    她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木料,几方桃木整整齐齐码在一起,色泽均匀、软硬适中,拿来雕刻最合适不过。

    现代的工具都轻巧,古代的工具虽然形态大小不太一样,不过在功能方面还是相差无几。

    余渺拿起锯子在一方木料上试了试手感,手上随意量了下长度就切了块木料下来。

    最简单最快速的是做簪子,但是她现在没见过城里面时兴的样式,只怕随意刻出来的样式不受欢迎。

    单纯的素簪又赚不了几个钱。

    余渺一边从灶台边上抠了块碳在木料上比划着样式,一边头脑风暴想着什么样式新鲜些。

    江南道东面临海,这边吃鱼也比较多,不如……

    余渺从灶火里面拿出一根焦黑的木料在木料上简易勾勒几笔,一只鱼尾就显现在木料之上了。

    她放下这个已经画好样式的木料,如法炮制又从那方桃木上切下来一块相同大小的木料。

    古法素簪刚开始练手的时候就做过不少,现在再捡起来不过是轻车熟路,几乎是肌肉记忆。

    但是这刻刀,柄是木质的,实在是笨重,而且古代的工匠很少会选择戴手套的。

    一点不小心就容易划伤。

    余渺一边皱着眉头一点一点削木料,明明是最简单的工作,险些给她累出一头的汗。

    将来赚了钱先打一把轻薄的刻刀才是。

    形状大致看得出来了,只要再细细雕刻出细节,拿磨石打磨光滑,再打上一层蜡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还没等她雕刻出第二个簪子的花样来,外面张氏隔着门板喊她。

    “微娘,出来吃饭了。”

    “来了。”

    余渺随意应了一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手腕,到底还是先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家里现在确实没有多少余粮,五斤糙米两斤白面。

    张氏运气好些能接到钱多的活计,一天也才七十几文钱,但更多的时候是没有什么生意,只能接绣房绣帕子的活。

    一天赚的钱也就够买一斗精米,寻常人家哪里舍得。

    连油都吃不起,一顿饭就算有再多的菜也是没滋没味的。

    余大郎现下腿脚不便,吃饭的时候都是由张氏送到房里去。

    张氏端了饭碗走进屋里,半晌之后却扶着余大郎从屋里慢慢挪出来了、

    看见余大郎的那一刻,周氏坐在桌边突然就愣住了,然后反应过来之后才拄着拐杖去屋里又拖了一把椅子出来。

    “哎呦!大郎今日可是要在屋外吃饭吗?”周氏花白着头发,却忙上忙下给她儿子操心,颇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

    余渺走上前搭了把手把余大郎扶到椅子上坐下。

    余文泽巴巴凑上来给他爹拿碗筷:“爹,你腿好了?”

    余大郎本来因为一家人低迷的气氛觉得有些不舒服,余文泽这一句话直接让他翻了个白眼。

    “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也缓和了缓和气氛,余大郎道,“行了行了,都吃饭,我是腿断了又不是残了,还吃得了饭!”

    余文泽缩了下脖子。

    余渺看看张氏和周氏眼底泛着泪光,也有心缓和气氛,顺手给余大郎夹了一筷子野菜和笋。

    “等着教教我那些东西怎么用,我光拿了一会儿手都要磨破皮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