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的时候给她的十文钱零花,还多拿出二十文钱来补贴进去。

    张氏眼泪收了回去,怔怔看着手里面的一大把铜板:“……这,微娘你昨日的印章可是卖出去了?”

    余渺点头,余文泽之前看着自己奶奶和娘生气了没敢做声,现在说开了他也添油加醋。

    “可不是!就这么小——”余文泽伸出手比划了下,“就卖了五十文呢。”

    “五十文。”张氏惊叹,随后又高兴得有些鼻酸,“我就知道,什么煞星,不知道是谁编出来胡吣,我们微娘是个有福气的。”

    周氏也有些惊讶,但是也不会张氏那样说些软话,只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张氏站起身来:“夕食咱们便炒几个蛋,许久没沾荤腥,给你爹也养养身子。”

    说着脚步轻快就朝爹那屋去了,想来是要报喜。

    一家人还是麻利的干活,但是似乎在空气中也有隐隐约约的期待。

    余渺则是一头钻进了木工房,拿着从玉掌柜那里支取来的木料,仔细研究着花样。

    其实她和古代的工匠比起来的优势就是更加细致的工艺和现代化的样式,要说更加繁琐华丽的也不是不能做,但是做出来费事恐怕料子也比不过。

    还不如多下点巧思。

    不说别的,就冲着玉掌柜给她这个女木工的面子,她也得好好琢磨。

    这次便在簪子尾部刻一轮弯月,余渺刚要下手便顿住了,古时人们讲究意象,残月到底不如圆月。

    但是圆月……

    若是没有颜色合适的颜料,恐怕看上去有些突兀。

    余渺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构思起来下一个簪子的样式。

    若是从意象这个层面来考虑的话,簪子也有许多家中丈夫买来讨妻子欢心的,既然不如借用一句诗句:“在天愿做比翼鸟……”

    余渺紧急打断,这个诗的寓意可不好啊。

    不过没一会儿她就说服自己了,这个诗句的典故到后来基本很少有人提起,只用来夫妻之间情比金坚的含义。

    更别说这个朝代根本没有这些所谓的诗句,她借用一下含义而已。

    余渺拿起桦木,直接在上面勾勒出羽翼的形状,用从玉掌柜那里借来的刻刀下了第一刀。

    体量小的刻刀就是好用,余渺如有神助,直接把整体形状都刻下来了。

    雕刻了一点细节之后她突然听到有节奏的“哒哒”声,她反应过来是拐杖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木头就出去迎余大郎。

    “爹。”余渺顺手扶在余大郎胳膊上。

    余大郎也是听张氏说的太过夸张,忍不住过来瞧瞧余渺的动作。

    明明那天他这个女儿才刚和他学了下拿刀,怎么反手就刻出来了一个章,竟然还卖的出去!

    实在是匪夷所思。

    余大郎干咳一声:“你忙你的,我就过来看看。”

    余渺点点头,然后从善如流坐下接着雕磨自己的簪子。

    她知道自己既然有要靠这个赚钱的心思,就不能一直瞒着一家人,还不如一点一点都告诉他们。

    余大郎在一旁静静瞧着,越瞧越惊心——他这个女儿的手法比那些老木工都精湛,要么是干这一行干了许多年,要么就是他女儿就是个天才。

    这个不过十几岁的丫头上哪弄十几年的工作经验去,肯定就是天才没跑了!

    余大郎在心里想了好些合理的解释,却是酸溜溜来了一句:“我听你娘说,你昨日刻了个印章?怎么没拿来给我瞧瞧?”

    余渺忙起来都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个人。

    “按理说应该拿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