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爹娘不必担心,不过是传我克亲,对其他人又没有影响,将来咱们日子越过越好,看谁还说得出来。”

    “那可不行,这要真一直传出去,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余大郎不想这么算了,“微娘你不知道人心险恶啊!”

    余渺在这上面没有发言权,只好牵扯起来另外一件事:“对了,爹,这两日让小文学着做点活吧,就是要念书也还早着呢。”

    就说家里面现在要攒钱治病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余文泽念书的束脩。

    再说今儿他挨打挨的实在冤枉。

    这个年纪的孩子哪个不是在院子里面混玩,就余文泽自小就懂事,巴巴在屋里干活还落不着个好。

    说起这个余大郎也沉默了,他的心里一直压着事,也不能怪孩子不懂。

    而且现在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心头也压抑。

    “小文确实懂事,但是也不能真让他和我学着绣花啊。”张氏开了个玩笑缓解了下僵硬的气氛。

    张氏推着余渺去休息:“好了,你别担心了,这事我和你爹商量就行了,太晚了你先去睡。”

    余渺只好应了一声“好”。

    其实名声她倒是不在意,尤其是这种没根没据的,出了这个村谁知道她余渺是谁?

    她一不读书二不嫁人,这名声对她还能有什么限制,无非遭人背后说几句而已。

    *

    第二日一大早余渺就起来了,她惦记着每刻完的簪子。

    昨天晚上想着月亮簪子,打算在月亮上加几朵盛开的花,凑个意境,这样前面有了点缀月亮也更加合适了。

    她刚刚描出形状,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吵嚷嚷。

    一个穿着人模狗样,但是面相尖酸刻薄的男子隔着栅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周氏捏着拐杖的手挥舞起来,把那个男子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余文泽也在一旁端着一个装满水的盆子,似乎在等待一个泼上去的机会。

    “奶奶,怎么回事?”余渺急忙上前扶住周氏,生怕她脚下不稳摔倒。

    周氏气得拿拐杖指着那男子,确实说不出来一句话。

    余渺朝那个男子看去,她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那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余渺脸上仔仔细细看了一圈之后笑得越发让人恶心了。

    余渺记得这个人,他叫李金福,是里正的侄子

    前面说里正和县太爷是五服之内的亲戚,其实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是远远不够李金福打着县令的旗号作威作福。

    这李金福游手好闲,总喜欢对村里面长相漂亮的小娘子口出狂言,但是可惜每个小娘子家里都有一两个镇得住他的男人,也没惹出什么事情来。

    他在村里只偏爱余渺和周惜月这两个长相格外出挑的小美人。

    只是之前余大郎腿还好端端的,做木匠村里人也卖他面子;周惜月家就更别说了,有个童生哥哥,今年下场考个秀才回来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余大郎断了腿,一家人没个靠山,还不是任他磋磨。

    “嘿嘿,你们也别生气啊,我就是好心过来关心关心余小娘子的身体。”李金福呲牙一笑,露出一嘴黄牙,“前几日听说余小娘子伤了脑袋,我不来关心也是担心给你们添乱。”

    李金福说着还朝余渺挤眉弄眼,余渺顿时被恶心了一下。

    他是担心余渺的脸破相吧。

    余渺心里嘲讽一句,刚才李金福这个恶心玩意儿一直盯着她的脸瞧。

    “哪敢让李公子关心,微娘福薄命薄,不害了身边的亲人就是万幸了,也不希望再害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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