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谁就一定比谁强,只是两条不相同的道路。”

    “炼气士看的是根骨,没有根骨,便无法踏入。武夫则是人人都可行。当然,气血境与藏气境之间,便是一道天堑,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踏过去。”

    “所以,越到高深的境界,越无法评判中谁优谁劣。”

    听到姜兵的话,风牧醍醐灌顶,原来如此,曾经在心中种下的种子,有了生根发芽的土壤。

    谪仙,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嘛!

    饮酒谈天阔,微醺话更真。

    男人之间,酒是最好的感情催化剂。

    夺舍之忧被风牧抛之脑后,言语间全是好奇与询问,正如那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是稀奇处。

    姜兵与姚琮两人,虽有调侃,却并无嘲讽。

    这不由得让风牧感叹,人心若是都如此坦诚友善,又何来那么腌臜事。

    直到袋中酒喝完,三人这才回到营房。

    躺在床上的风牧,久久不能入睡,思绪宛如幻灯片一般闪过。

    对于玄荒战体,忧喜参半。

    忧的是如今的孱弱不堪,喜的是又多一项手段和根基。

    想到这里,风牧不免摇头失笑:“想这些玩意干什么,畏首畏尾可不是我的风格。”

    至于周鸣为何会将自己放在姜兵这个伍,就不得而知了。

    旭日东升。

    营中号角大作,不一会儿,校场中已经站满了披甲将士。

    周鸣站在点将台上,听着手下军侯和百夫长的禀报,良久之后,大军依次出发。

    出了城,大军继续往南走,约莫十里后,并未看到一个妖族的影子。

    风牧原本幻想的大战并没有发生,反而是停了下来,既不是修整,也不是列队迎敌。

    “风牧,姚琮,你们俩跟我走!”

    姜兵叫上风牧三人,不一会儿就来到周鸣的身前。

    周鸣屏退一旁的亲卫,这才开口:“随军修士传来消息,妖族大军不知所踪。”

    “临渊侯之孙,逐鹿侯侄孙,这样的诱饵,应该能够钓出一些东西。”

    周鸣并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道出原因。

    周鸣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风牧:“要是妖族知道临渊城又出了一位玄荒战体,想来更感兴趣吧?”

    风牧错愕的看向姜兵和姚琮,眼神中全是质问。

    “玄荒战体,凭他们两个,也敢瞒着?”

    “正如他们说的,在荒州,还没有人对你动坏心思,除非他全家都不想活了。”

    周鸣都这样说了,风牧还能怎么办。既然知道了,那就知道吧。

    “去吧,不久后,消息自然会传递出去。”

    姜兵招呼一声同伍之人,一行十三人,脱离大军,继续南行。

    路上,他们三人故意与后方的人拉开一些距离,毕竟他们三人战力最强,先行探路还是很有必要的。

    姜兵一脸歉意的看着风牧:“风牧,我突破到藏气境有些突兀,这才不得不坦白。当然,我想着坦白的话,你就能够得到更多的关注,那样就会更安全。”

    风牧回头看了看后方,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你不说,也有人会说,不是吗?”

    姜兵知道风牧的意思,他说的其他人,自然是同伍之人。

    军中的秘密想要保住,太难了。

    三人相视一笑。

    “我们就这么被当成鱼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