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吴凯呆呆点头。
接着阿朗又把手一伸:“给我。”
吴凯顺着阿朗手指的方向往怀里看，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蒋楚芊的半个头。
脑中的溶液和组织都已经倒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空壳，连眼珠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吴凯连忙把头还给阿朗，小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阿朗没应答吴凯的话，他小心挪过去，把蒋楚芊的身体放在沙发上，头摆放好位置，再拉过一旁的薄毯盖在蒋楚芊的身上。
做完这些阿朗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闭眼休息。
原本爱笑爱说话的阿朗变得这么沉默寡言，吴凯张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气氛顿时变得沉闷。
吴凯只能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当身体放松可以休息的时候，所有负面情绪开始盘踞整个心脏。
就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他的家人因为这末日接连惨死，遇到的伙伴也死了一个。
吴凯现在满脑子都是吴盛利用双手撑起身体向他爬过来的样子，他心里又是悲伤又是害怕。
越想心里越难过，吴凯倒在地上，头磕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小声啜泣。
哭了没两声一个东西向自己砸过来，吴凯一惊，手下意识去接。
吴凯把丢来的东西抱在怀里，触感软软的，是个沙发上的那种方形靠枕。
‘看来阿朗哥还是在意我的。’这么想着，吴凯把靠枕垫在脑袋下，心里舒服了不少。
今晚折腾这么久，躺下后困意和疲惫涌来。
睡着前吴凯心里还在想，阿朗哥真贴心，以后他要和阿朗哥相依为命。
===
砰！
清晨，蒋楚芊翻身从沙发上摔下去，她的手撞到沙发前面的玻璃茶几上，后脑磕在地上，这硬邦邦水泥地摔得她浑身都疼，脑袋都摔懵了。
闹出的动静让在外面游荡的活死人躁动起来，活死人发出嘶吼抓挠门窗，闹腾一会儿无果后，又恢复了呆滞游荡的状态。
阿朗一直守在蒋楚芊旁边，他从睡眠中惊醒，睁眼就看到蒋楚芊裹着薄毯，仰面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里，怎么也爬不起来。
此时天还没有全亮，想来他们睡眠休息的时间并没有多长。
吴凯真是累狠了，蒋楚芊弄出来的动静没有吵醒他，此时还在呼呼大睡。
他原本枕在头下的抱枕已经被丢在一边，四仰八叉躺在水泥地上睡得很香，转过头时脸颊上还有留下的水泥地印子。
“阿朗快拉我一把，我卡住了。”能活动的空间实在太小，蒋楚芊只能向阿朗寻求帮助。
阿朗没好气的瞪她，最终还是帮蒋楚芊从狭小的缝隙里解脱出来。
蒋楚芊从空间里取出衣服换上，环视一圈这陌生的环境，小声问:“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