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还价了啊!”

    穆思昭一听,连忙点头。

    赚大发了!

    将付老婆子给的碎银拿出来,居然还得主家找了三两银子!付清衍他娘还怪舍得的。

    将板车套在驴上,穆思昭直接坐上去,晃晃悠悠地沿街赶着。

    几乎每家店里都挤满了人,听得店家报出的高价时,有人咬咬牙买下,有人摇着头离开。

    米面油自然是卖出了高价,穆思昭挤进去听了一嘴,听到一斤糙米卖到三两价时,连忙撇着嘴出来了。

    三两都够她再买头驴了!

    况且那糙米显然不知道存放了多久,

    上面爬的米虫子她都瞧得清清楚楚。

    即但使是这样,百姓们也是抢的争先恐后,毕竟米味道差了点,能饱腹就好,多点虫子更好,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粮油价也是同样高的离谱。

    “黑心肠的!卖不出去等着烂掉吧!”不少买不起的百姓直接破口大骂。

    穆思昭扶额,就这些,还不如她从空间暗度陈仓一些出来,到时候找些理由便是。

    穆思昭想的出神,逆着人流往外挤时,只听得“撕拉”一声,一只袖子的布料不知被谁扯开了一大截,整个袖口要掉不掉。

    穆思昭眉心突突的,出了门就往成衣铺子里走。

    一直穿在身上的破烂,倒是让她给忘记了。

    也不知穿了多少年,密密的针脚几乎爬满了洗包浆了的衣裳。

    此时还有不少地方破了口子,不过约是不甚重要,原主就没有缝。

    相比起米面油铺子,成衣铺子明显冷清许多,但也有不少人了,穆思昭进去时店家都没注意到她。

    歪着脑袋听店家给别的客人介绍了几匹陈布,听到一两一匹后,她摸了摸兜里的六两银子。

    感谢继母,感谢继妹。

    如果不是昨夜起夜,她还不晓得她继母将存的银子藏在了哪里。

    “老板,买六匹布能不能把这些送我?”看老板送走一批客人,穆思昭才走了过去,指着角落堆积的碎布。

    碎布不大,若是想做衣裳裤子,怕是得拼接数十条。

    但她另有想法。

    那老板是个慈眉善目的,他讶异地看了穆思昭的打扮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挥了挥手,笑道:“行,你都抱去吧,那些陈布随便挑,价都一样。”

    在这个乱世,谁都不容易,只求积点福,盼个好点的来生。

    穆思昭自然也感受到了老板释放的善意,心下感慨。

    挑了蓝,红,银三匹布料,放在驴车上。

    赶着车拐进了一个小巷口,不多时,瘦驴才慢吞吞拖着车出来。

    穆思昭想的极其严谨,五斤面,两斤米,一斤油。

    够三人吃上几天,不多,但不能拿出来太多,不然就不好解释了。

    等穆思昭赶驴车回到村里,不少村民都稀奇地睁大了眼睛。

    “穆家的大丫头买了驴车回来!”

    “好像还买了不少粮食哩!”

    “这叫什么,因祸得福嘞,还以为嫁过去过苦日子,结果人家还有银子买驴车嘞!”

    穆家母女此时还窝在床上,听到窗外嚷嚷的声音,穆思婉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