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让楚稚借着光亮理出头绪。

    楚稚眯眼暗忖,越想,心里就越是发慌,当年那些话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怪异的春宫图,有所隐瞒的老夫人,对画上女子丝毫不陌生且还吃得了花生的孩子。

    都让楚稚清楚地觉得,自己被全府上的人蒙骗了。

    脑中,不合时宜地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或许,孩子会不会也不是她的?

    楚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双手瞬间变得冰凉。

    楚稚颤抖着手将鬓边的乱发拨到耳后,她还是开始细想当年生产那日的事。

    那时,她确实听见男婴的哭声,也听见产婆说,是两个男婴。

    等等……

    产婆。

    楚稚猛地惊醒,她有两个孩子小时的画像,拿来问问产婆不就知晓了!

    楚稚远远看了眼堂内,转身决绝地往回走,路过孙妈妈的时候,她挥手叫如珠松开孙妈妈。

    却见孙妈妈心虚的讪笑两声:“夫人,您这是做甚?”

    赵妈妈暗暗担忧,莫不是楚稚发现了什么?

    不然一向温柔和婉的夫人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凶狠。

    孙妈妈狐疑地看着楚稚:“您怎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是家有什么要紧事?要奴婢帮着您……”

    “不必。”楚稚道:“适才不过是听见有下人说这两孩子叫你训了一顿,我才匆匆赶来查明,果然是误会一场,无妨。”

    孙妈妈还是有些怀疑,道:“夫人,奴婢怎可能训两位哥儿,哥儿们都乖巧着呢!”

    楚稚笑:“是了,到底是冤枉你了,不过是前两日被你训过的丫鬟心怀恨意才来我眼前告假状。”

    “如珠,一会将这丫鬟打发出去吧。”

    眼前,孙妈妈试探道:“是清香?”

    楚稚垂眼:“是北香,这你都能记错?”

    孙妈妈瞬间松了口气,这么说的话,她就放心了。

    清香做事机灵从未挨过骂,昨日训斥的是偷懒耍滑的北香。

    看来夫人说的是真的。

    孙妈妈讪笑:“是奴婢记性不好,记错了人名。”

    楚稚颔首,“忙去吧。”

    孙妈妈福身离去,楚稚回头打量着,瞧着人走远了才低声同如珠道:“悄悄的寻个机会,把将当年的产婆给我寻来!”

    如珠惴惴不安,忙问道:“夫人,到底是怎的了?”

    连楚稚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这话时,她的手在发抖:“然哥儿和丞哥儿,可能不是我亲生子!”

    如珠大惊:“这……怎可能,两位哥儿出生后,夫人您是形影不离地守着,且老爷他也万分珍重,谁能偷着将孩子换了?”

    整个李府还能有谁能将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何况这也只是她的猜想,楚稚眼中满是痛苦,道:“此事说来话长,但若是真的,大抵是李温,大概是他……”

    话说一半楚稚便说不下去了,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坠落,楚稚绝望地阖眼叹息。

    要是这两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那她亲生的孩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