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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个呢,全碎掉了?”楚稚声音温柔如水:“这砚台这么容易碎掉呢?”丞哥更紧张地揉着衣角:“是,是都碎……”
“是给父亲用了。”然哥猛地出声,站到丞哥身前,道:“母亲,前些日子父亲去弟弟房中瞧见这些名器甚是喜欢,除了碎掉的那个扔了,其余的弟弟全给了父亲。”
楚稚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交由你们父亲用也极好的,想来你父亲会很开心。”
然哥颔首,看向楚稚的眼神带了些狐疑和警惕:“若母亲不想买,那便不买了。”
楚稚笑着:“那就不买了。”
楚稚又补了一句:“待你们二人六岁开蒙的时候再买也不迟。”
听见这话,然哥就知晓,六岁前的这两年,他们别想再用这样的手段给他们的娘亲送银子了。
然哥不觉有满心疑惑,楚稚,今日十分不对劲。
什么时候还舍得不给他们买东西了?
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
然哥思索片刻,又道:“母亲,那我和弟弟就先退下了。”
楚稚笑着点头:“去吧。”
待两个孩子走后,楚稚立马变了脸,她寒声道:“如枝,去我庄子上找个血滴子,叫他打扮得文雅些,去这附近的当铺上问问那些名器的下落。”
血滴子,是暗中护着她庄子的暗卫。
她楚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会不养两个能干诡事的人?
他李温再有能耐,也不能当一个物件就杀一个当铺的店家吧。
何况,这两孩子今日能来寻她买名器,说明这外室女手中没银子可挥霍了。
楚稚眼神中隐隐蕴含着杀意:“待我亲自会会这外室女!”
在害她孩子这件事上,李温绝对和这外室女是同谋,既然是同谋,就要一起不得好死,逼急眼了,也绝对能问出些什么来。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这些人站在明处。
如枝点头应下,道:“那奴婢现在就去。”
这里离着她的布匹和香料庄子很是近,再者楚稚常年出府做生意,有时回了府上,也会时不时地派人出去料理一些事,是以,她倒不担心如此频繁地让两个丫鬟进来出去会引起李温的怀疑。
楚稚将那些砚台的画像拿出来给她:“交由血滴子,只要在这当铺里瞧见了,待探听出该探听的,便趁着夜里将这砚台偷出来,动静搞得大一些,越大越好。”
如枝有些紧张地接过画像,心道从前怎么不知夫人打外室这么有一手?
也对,从前也不知晓还有个外室在外面藏着。
如枝匆匆去了。
见状,如珠也道:“那奴婢现在就去同咱们家老爷通信,让老爷着手探听下暮春可有双生子一事。”
楚稚点头:“去吧。”
她顿了顿,道:“寻条偏僻的小路出去吧,这个时辰,李温快要回来了。”
其实楚稚倒是不担心会同李温撞上,她是担心如珠出去撞上李温上回来,会耽误两个孩子同李温告密。
今日她对两个的孩子的表现实在反常,两个孩子不可能察觉不到她不对劲的地方,也自然同李温说上一说,好让李温来试探试探她。
楚稚低头望着眼前的茶杯,也好,这正好顺了她的心思,给李温一些似真似假的惊醒。
府外,两个孩子果不其然在府等着李温回来。
他的车马一到府前,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地冲了上去。
李温坐在车厢内,掀起窗牖看向两个孩子,那张温润和善的脸上闪过一丝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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