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也怪我实在想吃,竟是没想到若是被两个孩子瞧见了,他们会闹着要。”

    “是我疏忽了。”李温对着楚稚笑笑,一副我知晓你为何生气的样子认错道:“我日后若是再想吃,也不会让这东西出现在府上了。”

    看着李温装模作样的认错,楚稚默默撑起下巴,冷不丁开口:“李扶桑。”

    李温心头猛地一跳,却依旧低着头,手上动作不停,温声道:“他是谁?”

    楚稚唇角掀起一抹讥笑:“是个画师,他的画技出神,像来只照着真人现画的。”

    “夫人。”李温犹豫了下,缓声道:“想请他来府上作画?”

    楚稚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道:“嗯,是想李扶桑来为咱们画个全家福,谁道我派人找过去,发现他疯了。”

    李温叹了口气,甚是遗憾的道:“可惜了李扶桑这般好的画技。”

    李温抬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警惕:“不过话说回来,夫人好似从未见过这人,怎知晓他的画技一流?”

    楚稚今日太奇怪了,不,是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在做贼心虚的情况下,楚稚的一举一动,在李温的眼中都成了明里暗里的暗示。

    却见楚稚淡然道:“从前在娘家时,父亲请他画过全家福。”

    李温还是觉得不放心,悠然一笑,似是同她调情似得出声:“这就是为何夫人今日瞧着心情不佳的原因?我还当时我这花生酥的事呢。”

    楚稚抬眼,终于是浅笑了声:“是了,李扶桑的画出神,一想日后不能再见到他的画,我便觉得伤心。”

    “那……”李温又试探着道:“那夫人为何突然想起要画全家福了?”

    话落,楚稚默默抿起了唇。

    李温适才定下来的心又猛地升了起来。

    动静大到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

    咚——

    咚——

    良久,终于盼到楚稚开口:“孩子越长越大了,我本就想着一年画一回的,只不过一直都没顾得上罢了,今日瞧着两个孩子,便想起来了。”

    她终于笑了:“罢了,另寻一个画师便是,对了,夫君今日在宫中可有什么不顺心的?”

    李温手上动作一停,抬眼对上楚稚的眼,企图在她眼中找到些不对的神情,但看了半晌,他只在楚稚眼中瞧见好奇。

    他悬着的心缓缓松了下来。

    看这个样子,楚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李温如释重负地一笑,道:“还好,不过那肖家的高官肖润今日在朝中同皇上说了些四皇子回宫后的所作所为罢了。”

    李温笑了声,“这四皇子,人人都道他是瘟神……”

    说道一般,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朝着楚稚一笑:“莫怕,不会牵扯上我的。”

    他这个官位的人,还轮不到站在前头同皇上说上两句话,他也就是站在最后面,默默地听着前面的大臣和皇上说话就是。

    乃至他的职事也不过是等着上头的大臣将这些旨意和话一级级地传下来,直至到他这里,再逐个抄录下来下发到各处。

    但楚稚对李温会不会被这“瘟神”打死并不兴趣,只点点头:“那就好。”

    说完,屋内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