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铭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听他这样说,伯毅已经心中有数了。所谓的工作,不过是从事“老本行”罢了。

    两人十几岁时,曾经有一年离开寺庙到外地四处游历,期间为了筹措旅费,师兄弟二人不得不替别人做些诵经念佛、举办法事之类的工作,有时连算命驱鬼这种玄乎的行当也偶尔会做。当然这类工作并非总是一帆风顺,有时一件看似简单平常的委托,后面往往会朝着意想不到的情况发展,因此游历期间他们有好几次命悬一线,非常惊险。

    当然,每件工作一般都由雪铭来主导,因为他天生就具备一点“法力”,而伯毅只是帮忙打打下手,主要负责体力方面的工作。

    “嗯,那好吧。”

    伯毅没有犹豫多久便同意了。虽说在游历期间的许多经历在他看来并不美好,甚至是恐惧,但只要想到有师兄在,最后总会化险为夷,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况且二人久别重逢,他不想拒绝师兄的好意,私心里也想跟对方多些时间相处。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

    雪铭打了个响指,外面似乎早已有人等候多时,只见方才离去的红衣童子推门而入,将一叠纸递交给雪铭。

    雪铭接过后放到桌上推至伯毅面前:“这是就职契约,你现在就签了吧。”

    “还要签契约啊?”

    伯毅拿起来大致翻了下,每一页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他直犯头晕。

    雪铭双手交叉置于下巴处,说道:“只是一些形式上的东西。以后你要是想干点别的,说一声便是。”

    “好,好吧。”

    伯毅对师兄向来是无条件信任,他接过童子递过来的笔,“写在哪里?”

    童子翻到最后一页,指向落款处。

    伯毅执笔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迹其实与雪铭的有几分相似之处,那是因为雪铭曾经手把手教他的缘故。

    雪铭不仅字写得好,在绘画方面也有着极高的造诣。十几岁时,他曾以“雪尧居士”这个笔名出道,一幅字画往往还未完成,就已为达官贵人争相竞夺,最后往往会卖出令人咋舌的高价。

    当然,除了伯毅在内的极少数人外,外界几乎无人知晓这位“雪尧居士”的真实身份。

    雪铭飞快地拿起契约书看了一眼,确认签字无误后,唇角缓缓向两边弯起,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

    “有些退步了。”他评价道。

    伯毅局促不安地解释:“这几年没怎么写字……”

    雪铭将契约书交给红衣童子:“你拿去好生保管。”小孩的手还未碰到东西,他又马上收了回来,“不,还是我亲自保管吧。你可以退下了。”

    童子鞠躬,再次翩然离去。

    伯毅本想跟师兄叙叙旧,最好是彻夜长谈,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想问,谁知雪铭却开始下逐客令:“好了,今天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的话,我会找你。”

    既然师兄这样说了,伯毅也不好赖着不走,只好告辞离开。

    “那我不打扰师兄了。”

    在回房间的路上,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师兄弟二人分开许久,性格习惯可能有些变化,但他们曾经在一起十二年,很多时候即便不看对方,也能大致猜到对方心中所想。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师兄刚才那分明是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该不会签的卖身契吧……

    他有些惴惴不安地想。

    休养了一个月后,伯毅身上的伤已彻底痊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