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也正是活久见了,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贱货,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上街?”

    赫然就是上回想要道德绑架沈佳音给她做旗袍未果的燕春花。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跟沈佳音年纪差不多的女人,扎着两个大麻花辫,神色腼腆。

    听了燕春花的话后,便有些诧异和鄙夷的朝沈佳音看了过去。

    沈佳音与陆铭同时回头,两人的神色都算不上好。

    任谁在街上逛得好好的,突然碰见一个扫兴的,估计都高兴不起来。

    “表婶,你年纪大了还是个文盲,所以不懂法律我也不怪你,但这年头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要是胡乱说话,我可是有权利告你,让你去坐牢的!”

    沈佳音似笑非笑的出言警告了番。

    见燕春花神色骤变,害好似暗恼的模样,她也没有要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接着又道:“再者,你有时间来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身旁的新儿媳,可别像上一个那样,跟别人给跑掉了!”

    别以为她没注意到,燕春花挎着的篮子里装的都是大红布料。

    这个颜色在国内的意义非凡,不是某种特殊的日子,一般人根本不会买。

    再加上这些天沈佳音偶然听说过燕春花又给她儿子找了个新儿媳的消息,便立即猜到了燕春花身旁女人的身份。

    这个恐怕就是燕春花给她儿子找来的新儿媳,不过肯定是隐瞒了她儿子其实是个二婚的事实,否则哪能找到这么好的。

    果不其然,她这这番话一出,站在燕春花边上的庆蓉脸色瞬间就变了。

    “上一个?”

    “你不是跟我说你儿子是头婚,因为忙着赚钱,才一把年纪的才没结婚吗?”

    这年头乡下的人结婚都早,超过二十五以上的,都算是晚婚晚育了。

    庆蓉一个十九二十的小姑娘,嫁给二十七岁的燕春花儿子马文龙,已经算是够委屈的了,结果马文龙居然还不是头婚?

    她瞬间就不干了。

    “你们要是骗了人,那我可就不嫁了!”

    燕春花顿时又气又恼,又心急不已。

    她跳脚的拦住想转身离开的庆蓉,嚷嚷着道:“头婚头婚,我儿子就是头婚!”

    “又没有生娃,也没有登记过,只是在村里摆席了而已,怎么能算得上是结婚呢?庆丫头,你可千万别听这小贱蹄子啥说!”

    可她这话一出,庆蓉神色反倒是变得更加一言难尽。

    既然已经摆了婚宴,那就算是结了婚的了,哪能这么不认账的,未免也太不要脸了!

    她心中的不满也越来越多,愈发觉得当初想要嫁给马文龙好好过日子的想法,实在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