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替你养爹娘,送他们上山,你一封信都没有,一分钱也不寄,我娘去山上挖野菜挖树根剥树皮,她熬了十几年,实在熬不下去了才嫁的人,结果你第二年就寄信回来了,你早不寄晚不寄,为什么要等我娘嫁人第二年来寄?

    你知道我娘接到信时,她哭得多伤心吗?你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娘,她跟着你没享过一点福,罪却受了不少,她死的时候,就那一点要求,你都做不到,你无情无义,你畜生不如!”

    陆春草一口气骂了一大段话,看陆得胜的眼神特别怨毒。

    这些才是她的心里话,哪怕这些年她捧着陆得胜,只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她从来都没原谅过她爹。

    就算陆得胜给她一家安排了工作,可这是她应得的,是陆得胜欠她的。

    “我是对不起你娘,可我也是为了革命,我在外面身不由己,也不敢写信回家,万一被敌人知道了,你和你娘都活不了,等革命胜利后,我才敢写信回家,

    也给了你娘一笔钱当补偿,你们一家都安排了工作,你却贪心不足,偷盗公家粮食卖钱,打着我的名号敛财,还纵容刘家兴和儿女犯罪,陆春草,我答应你娘是照顾你,不是纵容你犯罪!”

    陆得胜对陆春草的娘,确实是有愧的。

    如果陆春草的娘没改嫁,他肯定会接进城生活,得知原配改嫁了,他托人带了一笔钱送过去改善生活。

    还把陆春草一家都接到了城里,安排好工作。

    对大女儿,他自问做得非常到位了。

    可大女儿却辜负了他,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和当年的朱地主一样,他为了革朱地主的命,才参加的革命,现在他的女儿,却变成了朱地主那样的人。

    真他玛讽刺!

    陆得胜气得嘴唇都没了血色,气色很差。

    阮七七倒出几粒救心丸,让他舌下含服着,以防万一。

    陆得胜确实有点胸闷气短,难受的很,他听话地吃了药,感觉好了些。

    然后手指尖上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手指肚冒出颗血珠子,阮七七手里的银针闪闪发亮,还冲他笑了笑。

    “爸,放点血更稳当!”

    说完,她又要朝无名指扎针,陆得胜赶紧收回手,还瞪了她一眼。

    陆春草冷眼看着,无声冷笑,根本不信这些鬼话。

    什么身不由己,都是骗人的!

    “你不就是在外面有野女人了,哪还记得我娘?可别说这些好听话了!”

    陆春草露出了真面目,既然陆得胜无情无义,她也不用再演孝顺女儿了。

    陆得胜胸口刺疼了下,眼前黑了黑,身体也晃了下。

    陆野赶紧扶住他,在他的人中下用力掐,一阵钻心的剧痛,让陆得胜立刻神清气爽,胸不闷,眼睛也不黑了。

    草!

    这逆子是下了死手啊!

    “你这是掐人中,还是掐人命?”

    陆得胜用力推开逆子,再让这兔崽子掐下去,他人都要掐死了。

    “不掐重点你能活过来?”

    陆野翻了个白眼,口气十分大逆不道。

    旁边的局长同志,看着陆得胜鼻下深深的血痕,嘴角不住抽搐,赶紧撇过头当没看到。

    早就听说老领导父子水火不容,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这哪是父子,分明是仇人啊!

    而且娶的儿媳妇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扎针那叫一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