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梅,老子给你脸了?老子他玛弄死你!”

    牛利锋一手捂着头,骂骂咧咧地冲了过来,要教训妻子。

    “看,他来了,他要来吸你的血,吃你的肉,嬲你祖宗十八代了!”

    夏桃在旁边使劲拱火,火越烧越大,徐玉梅内心的火也在熊熊燃烧,她紧紧抓着棒槌,耳边都是夏桃的声音,脑海里则是这些年,她被丈夫欺凌的场景。

    “牛利锋,你欺人太甚!”

    徐玉梅的怒火终于达到了临界点,抡着棒槌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林厂长也跑了过来,还大叫着‘住手’。

    但徐玉梅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耳,根本听不见,此时此刻,她只想为这些年受欺负的自己报仇。

    “啊哟……徐玉梅你疯了?啊哟……你还真下死手啊……”

    牛利锋的声音,从嚣张变成了害怕,他抱着头惊惶逃窜,身后是穷追不舍的徐玉梅。

    “他怕了,别松手,起来,不做奴隶的人们……加油,你是最棒的!”

    夏桃在旁边又叫又跳,还唱起了热血沸腾的歌,给徐玉梅鼓劲。

    被她鼓励的徐玉梅,从软弱的小绵羊,化身成了愤怒的山羊,对丈夫紧追不舍,时不时还拿棒槌捶几下,牛利锋被打得脑袋上全是血,看起来像是凶案现场。

    其他人也不敢上前拉架,怕被徐玉梅打。

    “都给我住手!”

    林厂长的威信还是有一点的,他吼了三回,总算叫停了徐玉梅。

    满头血的牛利锋,瘫在地上干嚎:“厂长,徐玉梅她癫了,让那个癫婆给传染了,哎呦,我要被她打死了,哎呦……”

    “死不了,给老子闭嘴!”

    林厂长不耐烦地瞪了眼,这牛利锋是厂里的酿酒师傅,有一手酿酒的好手艺,可就是爱打老婆,不把老婆当人看。

    他批评了好几回,但牛利锋根本听不进,依然对老婆大呼小叫,外面不顺心,回家就找老婆撒气。

    林厂长走到徐玉梅面前,放柔语气说道:“棒槌给我。”

    徐玉梅呆呆地看着他,任由他拿走棒槌。

    “你傻啊,武器永远都不要交给男人,男人是最不可信的,赶紧拿回来!”

    夏桃在旁边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才支棱了点,又瘪了。

    真没用!

    “你也给老子闭嘴!”

    林厂长咬牙切齿地吼,要不是看阮七七的面子,他早把这癫婆扔出厂了。

    “你是谁老子?我老子是窝囊废,还硬不起来,你那么想当我老子,难道你也硬不起来?”

    夏桃冷哼了声,一点都不给林厂长面子。

    “他是林叔,是长辈,你委婉点儿!”

    阮七七狠狠瞪了眼,警告她收敛点,别敌我不分地乱杀。

    “林叔对不起,我嘴比脑子快,我不说了,你说!”

    夏桃没有太大诚意地道了歉,便没再管脸色铁青的林厂长,顾自走了,还从徐玉梅家的桌上,抓了好几把瓜子。

    她可不干白工,必须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