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摆手问道。

    黎见沐没说话。

    地府这块儿,她又插手不了。

    张莹莹抿唇,“我七岁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我爸说我妈碎嘴子,坏了他很多赚钱的好事儿,家里就是有我和我妈,才拖累他的宏图大业。”

    “我妈说我爸没出息,每个月赚的钱还不够他自己抽烟的,说嫁给了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们离婚之后,我妈二婚嫁给了个有钱人,我爸也机缘巧合赚了点儿钱,买了大房子,可是他们都不要我,我在乡下老家,像个皮球一样被大伯和小叔踢来踢去,到哪家吃饭都被嫌弃。”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要好好长大,我长大后要挣很多很多的钱,到时候就甩在我妈和我爸脸上,让他们看看他们嫌弃的拖油瓶才是最厉害的人。”

    “我努力的学习,我相信知识可以改变未来,高三那年,第一次全市联考,我就考了第一名,我爸高兴极了,他带我回到他的家,做了一大桌子菜,我以为他是为了我的成绩恭贺,结果却是想让我退学嫁人,嫁给他生意伙伴的傻儿子。”

    “那个傻子是独生子,但是家里有钱,他们家说我脑子好又漂亮,只要能给他们家延续香火,生个儿子,他们就和我爸签十年合同,还有数不清的彩礼,我爸就这么点头同意了。”

    张莹莹抹去脸上的眼泪,看着一言不发的黎见沐:“他们不让我上学,日日夜夜把我和那个傻子关在一起,我没有办法,我必须逃出那座城市,我必须参加高考,所以,我怀孕了,我要用那个孩子让他们放松警惕,这样我才能离开那扇大门。”

    “说来也是我命不该绝,就在我从那家逃出来的当天,那傻子的爹因为大额行贿被查到,抓进去了,他们无暇再顾及我,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打胎,参加高考,逃离那座城市。”

    “黎见沐,没有价值的人,没有站在高位的人,永远是蝼蚁,我受够了无法掌控命运的感觉,我不想再被当成皮球,也不想再被人关起来,不管靠什么,我都会往上爬,你明白吗?”

    黎见沐:“往上爬不代表非要指望钓男人,不过如果这是你的执念,我尊重,只希望你不要为此做出违法乱纪的事儿,这是最低底线。”

    张莹莹眼睛通红的点点头:“好,你只管放心,我日后只会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