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他骗术很高,很懂的拿捏人的心理,不仅仅是你,很多人都被他骗得一愣一愣的,也是正常。”

    肖齐这宽慰,丁耘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黎见沐蓦的道:“除了平时聊天,他和你没有其他的接触吗?我的意思是,之前在拍卖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忽然情绪失控的跑了?”

    丁耘恍惚了一瞬。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艰难又难堪的一幕。

    “你当时……不是在场吗?”

    黎见沐摇头:“你当时身上萦绕着一股阴气,整个人变得很不对劲儿,我怀疑你看到的东西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丁耘愣了愣,他手足无措道:“我看见,我的画这次画的不好,让你们失望了,无人竞拍,他们还笑话我那张画是垃圾,他们骂我,和我吵,西西和青青他们还……还奚落我……”

    黎年西:“我们没有!”

    肖齐挑眉。

    “我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还有我爷爷以前那些朋友,说我太急躁,说我妄图一步登天,说我人品差劲,说我堕了爷爷的名声……”

    “胡说!”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斥责。

    几人看去,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黑着脸。

    黎见沐他们刚刚没多久前便见过这位。

    廖先生,一个有名的收藏家,平时最喜欢收藏画作,他和丁老爷子当年也是忘年交。

    “廖叔叔……”丁耘喊了一声。

    廖先生摇摇头,叹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成了这样。”

    黎年西给他搬了个凳子坐下。

    廖先生毫不客气的坐在那儿,对丁耘道:“你爷爷以前就说你内向,有什么事儿喜欢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我们这些人当时还觉得小男孩儿腼腆点儿好,没想到还真给憋出病来了,原来在你心里,我们这些人就是随意逼迫小辈的吗?”

    “丁耘,我们确实很喜欢丁老的作品,也确实对你抱有希望,但我们觉得你未来能成为中国美术界的新星,不是因为你是丁老的孙子,而是因为你有这个天赋,你让我们看到了你的希望,所以我们期盼着你能成长,这只是一种祝福,就像我希望我女儿可以考试拿一百分一样,但是她不拿一百分,她依旧是我的骄傲,丁耘,没有人在给你压力。”

    “哪怕你最后没有成为比你爷爷更厉害的画家,那也没有关系,你是丁耘,你依旧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依旧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晚辈!你有自己的画风和风格,有自己的艺术表达,你只是你自己!”

    “丁耘,你作画,难道只是为了功成名就,得到别人的认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