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贤,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吧?真是乡野村夫,没见过世面,把菜混到一起吃,串味了吧?”

    初六没有理会,继续吃馒头。

    苏彪瞪眼道:“公孙韬,你是属狗的吗?有事没事就龇牙咧嘴,谁惹你了?”

    “苏彪,你能听懂狗叫了?居然会一门外语,了不得啊!”

    初六突然接口,夸张地竖起大拇指。

    苏彪秒懂,笑哈哈道:“家里养了条狗不听话,我就天天训它,时间长了也略懂点兽语······”

    两人一唱一和,把公孙韬的羞辱全部返还。

    公孙韬气得跳起来:“谢书贤,我要和你单挑。如果我输了,以后见你绕着走。如果我赢了,你给我跪下磕头认错,你敢吗?”

    谢书贤忍住怒火,心平气和道:“公孙韬,咱俩是两个县的人,也是第一次碰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见面就找茬?你还让我给你认错,请问,我错在哪儿?”

    “你······你出现在我眼前就是错!”

    “傻逼!”

    初六再都耐不住性子了,骂了一句,吃他最后一口馒头。

    “啪!”

    公孙韬气急败坏,一巴掌将初六手中的馒头打到桌子上。

    初六抓起桌上的鸡蛋皮,扔了公孙韬一脸。

    “谁在食堂闹事?”

    王霆黑着脸过来。

    “山长,谢书贤仗着自己是府案首,故意欺负我,你看,他扔了我一脸蛋壳。”

    公孙韬恶人先告状,他还把上半天的事也推给初六,说一直针对他,就是歧视外县学子。

    “谢书贤,第一天就这么不安分,还想不想在县学读书了?别以为你是案首,就可以把尾巴翘起来······”

    王霆是山长,初六只能忍着。

    等他骂完,初六拱手解释道:“山长,公孙韬在撒谎,事情是这样的······”

    “事实就在眼前,你狡辩有用吗?胆敢顶撞与我,你胆子不小啊······”

    王霆立刻打断初六。

    他是听到公孙韬在食堂惹事才来的,如果当事人不是初六,他喝散就会作罢。

    面对初六,他自然不会放过出气的机会。

    “你眼瞎吗?”

    王霆大怒,转头却见是骂他的是一个五十左右的儒生。

    他身边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正笑眯眯地看热闹。

    “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把罪责全推给这位小友,你这山长当得可称职?”

    儒生显然生气了,横眉道,“公孙家的小子故意挑衅,还先动手,这位小友气不过,才把鸡蛋皮扔到他脸上。你现在评评理,谁是谁非?”

    王霆不清楚文士身份,但他清楚此人很受祭酒尊重。

    此人在县学住了一个多月了,几乎不怎么露脸,今天为何出现在食堂?

    “你是谁?”

    那文士冷哼一声道:“老夫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在众多学子面前吃瘪,王霆心里着实不爽,他硬着头皮道:“就算你身份煊赫,也不能插手县学内部的事·····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老夫就欺负你了,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