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秀才懵了,忙松开苏彪,跑过去撕开初六。

    “给我抓住,我要打死他。”

    一个秀才抱住初六,初六根本挣扎不开。

    公孙韬忍着疼走过来,挥拳就打。

    “啪!”

    一片瓦在公孙韬头顶碎了。

    “以大欺小,以众欺少,真是些败类!”

    一个女孩从竹林中走出,正是中午在食堂里和文士在一起的那个女孩。

    公孙韬一个劲地惨叫,旁边的秀才面面相觑,他们很忌惮这个小姑娘。

    中午山长被骂成狗了,都不敢放个屁,明显大有来头。

    “住手!都给我住手!”

    王霆听到消息忙跑过来。

    他很恼火。

    中午他被文士教训了一顿,结果又被祭酒周墨叫去训诫。

    告诉他不能针对谢书贤。

    还告诉他,那个文士是他八辈子都惹不起的主。

    公孙韬找人打谢书贤,就是给他惹祸。

    他早想好了,把公孙韬骂一顿,赔点钱了事。

    当跑到跟前,看到倒在地上,头皮流血的公孙韬,王霆顿时傻眼了。

    公孙韬可是公孙家最钟意的嫡孙,也是搭上他的线才来到县学,还特意送礼请客,再三叮嘱关照。

    现在这副样子,公孙家的人知道了,他怎么交代?

    “胡闹!你们是读书人,怎么能打架呢?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王霆声嘶力竭道,“谢书贤,你知道他是谁吗?你怎么敢打公孙家小少爷,还把他头打烂······”

    初六分辨道:“山长,是公孙韬叫了这三个秀才来打我,不得已,我才反击······”

    “公孙少爷的头都烂了,你还有脸辩解?少年人意气用事,难免有纠纷,都是同窗,你非要下死手······”

    王霆自然不听。

    就算那文士过问这事,公孙韬的伤谁都看得见。

    这偏架他必须拉,至少得让公孙家的人舒服。

    一天三次被无辜针对,王霆在初六眼里彻底妖魔化,他瞪圆眼睛吼道:“你满嘴大道理说得好听,却处处贬低我,维护公孙韬,他是你爹吗?”

    “什么?”

    王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书贤怎会如此和他讲话。

    他可是山长,仅次于忌酒的存在。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今天不惩戒你,还不反了天!”

    王霆挥手就要扇巴掌,那女孩一把拉过初六道:“别怕,姐护着你,以后谁打你,我就剁了他的狗爪子。走,咱们找祭酒爷爷告状去。”

    王霆这才注意到那女孩,眼睁睁看着她把初六和苏彪带走,一句话都说不出。

    ······

    “文夫子,谢书贤不尊师重道,竟然骂我,你说这样的学子该不该惩处?”

    见到忌酒周墨,王霆嘴都没停过,一直在告状。

    他是山长,怎能有错。

    “书贤是我弟子,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吗?要不是你有意偏袒拉偏架,他会那么说?兔子急了会咬人,我认为书贤做得对!”

    文澜沧怒火冲天,完全失去了读书人的风范。

    他很心痛。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被他寄予无数期望,才来县学第一天,就被人连续欺凌。

    山长还拉偏架,怎能不让他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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