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会儿,闻敬儒又道,“你需要什么方面的书籍,都可以在我这儿借。”

    初六闻言,兴冲冲道:“学生想借关于八股文方面的书籍,恳请祭酒成全心愿。”

    “好说!”

    闻敬儒随即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八股文萃》递过去。

    初六接过,说声谢谢。

    闻敬儒又从书架上取出一册泛黄的手札,递给初六道:“这是老夫研习八股的心得笔记,愿能助你一臂之力。切记,学问之道,贵在持之以恒,用心体悟。”

    “多谢闻祭酒!学生定勤学不辍,不辜负祭酒厚望!”

    初六双手接过,深深一揖。

    他清楚,这是祭酒多年研习八股的心血结晶,记录着他对八股文精髓的深刻领悟,是难得的瑰宝。

    又说了会儿话,楚昭南轻轻挥手道:“我和祭酒还有事,你们先回去。”

    初六和苏彪恭敬地行了礼,缓缓退出房间。

    闻敬儒和楚昭南立刻把象棋摆上,复盘刚刚和初六的对局。

    两人时而蹙眉沉思,时而轻轻点头,仿佛又回到紧张而激烈的对弈中。

    复盘到最后,二人叹了口气,视线离开棋盘。

    楚昭南喃喃道:“你我远离朝堂,在学院逗留,就为替大炎朝培养人才······秦相,谢书贤若有机会进入朝堂,会支持我等主张么?”

    “昔日的秦相已死,老夫现在叫闻敬儒,是州学祭酒。”

    提起朝堂的事,闻敬儒眉宇间不由笼罩一层阴霾。

    想想自己多年呕心沥血的付出,终是被皇帝和反对者抛弃,恼火更甚。

    随即又轻叹一声道:“可惜他还是个孩子,他未来的路,定是宽广辉煌,而你我······怕是赶不上那时候了······”

    楚昭南又道:“秦相还回京城吗?”

    闻敬儒摇摇头道:“不去了,老夫心已死,就在这里教书育人,为大炎培养人才,也算不负此生所学。”

    楚昭南劝道:“你去京城,完全可以做国子监的祭酒。”

    “做国子监祭酒,还得和那些人作斗争,内耗损伤的是大炎的根基。这儿没有权力斗争,能让我心归于宁静,培养英才,亦不失为另一种报国之道。”

    闻敬儒淡然道,“倒是你,应该回京城去。你是郡王,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离开京城,便是给陛下添堵······”

    “一大家子在京城为质,谁还不放心?你们都出来了,我一个人呆在京城太憋屈······”

    楚昭南正说着,闻敬儒突然兴奋道:“我有办法解他那一步棋了······”

    二人视线又回到棋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