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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期越近,反而越有胜算。

    所有东西都由李府备齐了,请柬也都挨个发了,总不能等亲戚朋友来了,就因为这个事便不成亲了吧?

    那得多丢人啊!

    知道是因为许娇儿的事而跑来砸了桑府,桑夫人也没那么生气了。

    这就是小姑娘怕夫君被抢,在那儿吃醋呢!

    砸吧砸吧,反正最后还不是他们李府出钱置办新物件。

    想了想,桑夫人把正哐哐砸邻居门的许娇儿叫住:

    “行了行了,你这成何体统?!你一个状元,还跟他们那些莽夫一般见识吗?”

    许娇儿手一顿,有些不服气,合着被骂的又不是你。

    不服气归不服气,她还是听话地停止了自己的行为,乖顺地走到桑扶卿身后。

    桑夫人拉住桑扶卿的手,拍了拍,说到:“卿儿说得对,时候也不早了,这会儿去李府显得我们不懂礼数,还是明日再去吧。”

    “这……”

    桑扶卿本想说李府就不用去了吧,但他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期待再次见到李获悦,便不再开口。

    许娇儿嘟嘟囔囔的,觉得既然要找茬,还要讲什么礼数?

    白天晚上是有多大区别?

    既然决定明日再去李府,桑扶卿便带着桑夫人去到了许娇儿落脚的那家客栈。

    一切都安顿好后,时间已然来到后半夜。

    桑扶卿躺在客栈的床上,辗转反侧。

    不知道是不习惯外面的床,还是因为今天冲击太大,他始终无法入睡。

    自李获悦走后,许娇儿一直在和他说话,他其实脑子乱乱的,并不想和谁交流。

    然而他知道,要是真不和娇儿说话,脑子里的李获悦会更加清晰。

    于是他也全神贯注地和许娇儿聊天。

    一时间,两人仿佛回到刚相识那会儿,彼此欣赏,无话不谈。

    但现在不行。

    没有许娇儿在旁边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变得满脑子都是李获悦。

    睁开眼睛是李获悦今日到桑府的清冷模样。

    闭上眼睛是李获悦在他想象中的娇俏模样。

    到了天色微亮时,他才实在扛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可梦里,还是李获悦。

    第二天,他是被许娇儿叫醒的。

    一睁眼,便是许娇儿的一个“早安吻”。

    这是许娇儿经常做的事,他以前嘴上严厉地拒绝着,但心里最是欢喜。

    今天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伸手,下意识挡了一下。

    俯身带笑的许娇儿被他这么一手给弄懵了,问到:“怎么了,卿哥哥?”

    桑扶卿也没想到自己会伸手止住许娇儿的动作,但怕许娇儿多想,还是解释了一下:

    “哦,刚刚做噩梦了,没睡醒。”

    要是一天以前,许娇儿还能相信这话,但是她明显能感觉到昨天李获悦出现后,桑扶卿的反常。

    这会儿桑扶卿的下意识举动,不由得让她内心更加不安了起来。

    她也不戳破,勉强地笑了笑,像个好奇的小孩一样,问着桑扶卿:

    “哦?那卿哥哥做什么噩梦了?娇儿帮你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