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成天没个笑脸?”

    李获悦一记眼神投掷过去。

    收获警告眼神的姜云书打了个冷颤,补救道:“那什么,我,我,我买了糖,你要吃吗?”

    李获悦确实是在打感情牌,她也知道老二肯定能看出来,毕竟这是他们惯用手法。

    可她还是要打这张牌,因为她也知道,老二一定会扛不住这一套。

    没理会老二的沉默,她继续说着:

    “之前你被抓走,其实我并不知道你被关在哪儿。”

    这是实话,当时的李获悦只是猜到老二在联盟手里,但实际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李获悦并不知情,也根本没时间让她去推测。

    “只想着一定要快点救你出来,我怕万一晚一点儿……”李获悦停了停。

    “万一晚一点儿我死在他们手里?”老二接话,摇了摇头,回忆起联盟的作风并加以分析,“我觉得他们大概率不会杀我。”

    “不是。”

    李获悦也摇头,重新将自己的话整理了一遍。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当时压下去的情绪感受:

    “我是怕我动作慢了,万一晚了一点,害你受什么委屈。”

    老二怔愣住了,他没听过李获悦说这样的话,哪怕是哄骗,也不曾见她这样直白地袒露担忧。

    “府里除了老五,就属你最怕疼了。”

    一阵风吹过,像是透过毛孔直接从身体穿过一般。

    他意识到,这句话代表着李获悦并不是在担心什么“大局”或者十分重要的事。

    按照平常李获悦那理智清醒得几近绝情的思维方式,更有可能思考“该怎么计划才能让二哥早点获救,避免一死”,或者是“如果二哥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而不是……“我要早点救二哥,他怕疼”。

    这种担忧是夹杂着情感的,与其他担忧不同。

    没有任何让人有负担的语气波动,却平白让人觉得眼眶发酸。

    “我从小就被你们说”

    “我不知道何时变成这样的,甚至那天去见圣上,在踏入文德殿前,我就在想,万一我待会儿我莫名其妙被突然斩首了怎么办?我都还没来得及和府里的每个人道别呢……”

    李获悦感情牌打得很到位,老二差一点就被炸懵了。

    “不管我这段时间怎样地以身试险,其目的一直都是想要保护这个家,保护府里的每一个人,可现在我费尽心思保护的亲人,居然连我问的一个小问题都不肯明说,我有些不明白……”

    “我们才是一家人,对吗?”

    李获悦最后一问,算是彻底击中了老二。

    是啊,他们才是一家人,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