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立刻就些许地封堵了受到创伤的体外区域。调配好的激素比例更是最为优秀且起效最快的镇定剂,而王真手头的动作,姿态,语气,更是些许地诱导了吊桥效应。
伤者肉眼可见地冷静了下来,并对眼前的拯救者抱起了顺从以及依赖心。变得清明的脑袋迅速地回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情况。并毫不犹豫地倾述给眼前的陌生个体。
“是桌子……桌子动起来了!桌子夹掉了小李的头,网线把张哥吊死在风扇顶。我想跑,但是我的钢笔想要杀我,大家都想要从窗口跳出去……刘姐……呜呜……一定是刘姐帮我挡了一下那支钢笔!”
她的情绪又一次地趋于不稳定,泪水再度夺眶而出,神情向着崩溃的方向汇集——而王真的视线从她身上快速扫过,毫不意外地在她那身OL装的后背区域看到了破口,血迹,以及些许地墨水残余。而那本应从背后贯穿她的心。
能够获得的情报有两个,第一,杀死他们的是办公室用具。而第二,这些办公室用具的杀伤力并不会根据不同状况进行调整。换而言之,模因作用于驱动这些办工用具的力量之上,而非直接凭依于这些办公用品本身。至于它的运作规律,目前还不怎么清晰。
“先生,请您和我……”她下意识地朝王真的裤腿抓去。而王真只是抬起手往她眉心一按,顿时就将她脑内正快速分泌的‘爱情素’——多巴胺和苯基丙胺的复合激素比例直接下调至最低。她脸上的绯红随即消去,而思维也急剧倾向于理智中立。
“去,离开这里。再去找医生治疗一下你的伤,还有你的内分泌失调。”
“我没有内分泌失调。”白领女性面无表情,她站起身,便穿过人群大步远去。
“很快就会有了。”而王真随即走开,没有理会她的离去。
她的作用已经结束了,活着从这里离开便是她的报酬。至于那一点后遗症,想必其份量要远远低于她所再度拥有的生命。
王真无声地呼吸着,他继续向前,逆着人流而行。二十层往上所发生的变故终于对下层造成了切实的影响——第十具跌落下来的尸体已经扭曲并且残缺不全,其存在本身便散发着秩序的破坏以及大规模地战栗恐惧。
“杀人啦!杀人啦!”
“快跑啊!”
他们脆弱,他们逃避,他们中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而维持秩序的人又很快被淹没在越来越混乱的人群里。
这是理所当然的。
混乱增加,秩序就会减少。错误膨胀,正确就会萎缩。
除非有人以超越模因污染的意志或者力量,带来更多的正确和秩序。
手指,划过光洁的墙壁。
‘吱嘎嘎嘎嘎嘎嘎——————’尖锐的声音,伴随着墙壁上被利落勾勒出的狭长轨迹。
次声波,对于人体脏器的影响最为直接清晰。从骨骼和肌肉间迸发出的酥麻感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和规模蔓延了最底下的楼层,为这些可怜的人带来理智和清醒。
“保持冷静,维持理智。”他说,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
这是汇集了大量知名统治者,领导者,圣徒,贤人的声线。供无尽征战者在战争之余用以协调总是会碍事的土著势力的小把戏。其原理不值一提,重点在于发挥它时的准确清晰。就像是在多次训练后念出失序恶魔的真名一样,是健壮的普通人都能够做到的事情。
“强壮的人,年轻的人,帮助身边的老弱。按照年龄,按照职位,有序从这里离开。”
“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身体力行。
他很清楚和平时代里的人类是宛若羊群一样的东西——理智和决断对他们来说始终是稀缺品。在被足够浓郁的鲜血洗练之前,他们更愿意让一个强壮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