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他开枪射击!
‘轰——’他身后的门突然飞起,似乎想要向它斩击。然而它只是抬起手掌,门便成了碎裂坏毁的废弃物品。
小插曲。
“下面已经安全了,你们可以沿着楼梯间撤离。走到十……嗯,现在应当是八层左右。你们就算是脱离了危险区。”
“以及,别坐电梯。”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具备无与伦比的说服力。
腺体正在颤栗,信息素正在分泌。肉体颤抖着要求意志服从指令——是了,像是他这样强大,可怖,无与伦比的上位存在……又有哪一个字,凡庸之辈有资格报以哪怕一丝一缕的怀疑?
“是……”幸存者们下意识地便齐声答应。
他们无论身份,无论性别,无论老幼,都纷纷从藏身点中站起——他们会迅速并且彻底地履行他所下达的命令。因为那就是他们理所应当背负着的命运。
直到一个声音。
一个挣扎,茫然,又带着些许不确定性的声音。
“王真……同学?”
…………………………
王真收束了自己的注意力,在他的感知中,那令人不快的失序感正在减轻——模因不会恐惧,除非恐惧本身就是它的谬误秩序——局势并未好转,但他至少在此刻,有闲暇将注意力投放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之上。
似乎是有一群人……哦,一群幸存者。能活到现在,确实挺了不起。
不过自己刚刚不是说了让他们下去?——唔,难道自己刚刚热身过于激烈,以至于调度音律时出了一点问题?
他看见了警察——还活着的警察。
确实,在登楼之前,他的确知道有警察在大厦内部查访,继续去寻找那起在现在已经变得无关紧要的案件的蛛丝马迹。而在一路上来的时候,他也的确没有看到一具穿着警服的尸体。
巧合?抑或者隐藏的新规律?
视线随即移转,越过呆滞在那里的警察。他在这一刻看见了是谁在发出声音——声音的源头是一个栗色长发的年轻女性。她的年纪应当和自己相近。
她好像认识自己……认识很久以前的自己。
那么,很久以前的自己,应当也记得起她的姓名?
脑海中翻滚着检索着记忆。一个名字逐渐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中土的所有大学都有着被称之为学生会的校内机构。而那场让自己声名狼藉的盗窃案,显而易见地会在处理时和学生会扯上关系。
她似乎就是学生会的主席?
梅……欣雅。好像是这个名字吧。
是了,这场案件,重大事故的开头。就是长青商业大厦内有一个姓梅的董事莫名其妙的死去。而现在看来,那位董事大概就是她的亲戚?甚至是她的父母亲?
那这群幸存者能够活到现在,看来是有一些独到的原因——或许,那位梅董事的死便是这场模因爆发的原点。而他的记忆抑或者意识碎片,有一部分作为模因的运转逻辑镶嵌到了这谬误的秩序里。
那她最好还是留在原地。
王真打了一个响指。
干涉的力量被覆盖,调整的激素分泌被重置。这群足够幸运的幸存者们,就此再度获得了自主思考并且行动的权力。
“你留在这里。”他说,指向那个女孩。“其它人自己决定。”
人群轻微地躁动起来,有些人咽了咽口水,有些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而若非王真的两次干涉,那个警察或许会是最先开口的那一个,然后会问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请等一下!这样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