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你莫要看那妖皇,祂的阶位太高,更是带着污染之力,若是看了,你的身体很容易受到影响。”
夏凝裳蜷在他怀里,脑袋往里面拱了拱,虚弱开口。
“感觉没啥事啊。”纪火瞪大眼使劲儿盯着妖皇,除了身上有些发痒,像是要长触须了,其他也没什么影响。
至于那些触须,用大地之力随便一扫就清除了,屁事都没有。
夏凝裳看了他两眼,见着确实没什么事儿,便不再开口,脑袋又朝他怀里拱了拱。
“话说,你是不是早就能坐起来了,只是装重伤趁机轻薄我?”纪火问道。
夏凝裳的小脸直接埋进纪火怀里,看不真切神情,只是耳垂微微发烫。
“才……没有哩。”她的声音很小,如同呓语一般闷闷传了出来。
“去死吧!!!”
高空之上,晴空不知受了啥刺激,那一根根触须疯狂舞动,像是在鞭打着什么。
纪火看不太明白妖皇的攻势,只是看得出来祂那一根根触手像是打在空气里,更是打得更是吃力。
不过地上那些花卉却是越发鲜亮。
“你究竟是谁?!”
晴空朝着这片翠绿怒吼:
“数万年来无人掌握春的力量!你不是万年前的生灵!”
翠绿光芒中,应芒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中。
祂依旧是那般模样普通人大小,和晴空那遮天蔽日的怪物身躯相比,就跟芝麻绿豆一样。
祂的一头绿发迎风飘荡,眼眸平淡,语气无波:
“那可能只是你无知而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晴空气急,那无数触须用力挥舞,顷刻间,无数暗红色的污血从祂的身体里源源不断流出,就跟泉眼一样涌向那满是翠绿的大地!
“死河!”
晴空怒吼一声,朝着那小小的绿毛怒道:
“既然你不肯说,那某便打到你露出根脚!”
汹涌的血海在顷刻间便淹没大地上的无数植被!
大地满是肮脏的污血,隐约间能在血海中看到无数尸骸和怨魂溺在血海之中。
任何落入血海中的生灵都会在顷刻间被其中的亡魂吞噬。
夏凝裳默默抬起头,翻了个身,又蜷在纪火怀里,沉声点评道:
“之前妖皇和我打时,都没展示出这般恐怖的力量。”
“此时祂怕是已全力以赴了。”
纪火点点头,毕竟是妖皇,万年前能和当时的人皇扳手腕的人物,不至于这么弱才是。
纪火甚至怀疑,之前妖皇一直装作是金乌的模样,那时都没认真打。
只有被这绿毛叫破身份,祂才施展出的本体。
可能是自己觉得现在这形象不好看,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在乎啥形象。
不过祂早就不是神族,可以落地了,还天天穿红袍,踩在虚无中,这是单纯的洁癖?
还是身为前金乌的尊严?
这么大把年纪还在乎这种东西,天天梳个倒背头搞形象,何必呢?
这就是男人奇奇怪怪的面子吗?
纪火摸着下巴,脑袋里不自觉浮现这些念头。
高空中,那触须到处乱窜的败血金乌忽的看向纪火,就连那无数触须末端都倏然指向纪火。
“咻!”
下一刻,血海朝纪火的方向气急败坏地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