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的左内率,总是给孤推轮椅,倒是有些屈才了。”

    陈云超道:“能为太子推车,是臣的荣幸。”

    李承乾说道:“孤听人说,于绛州龙门,有个叫薛礼的,饭量惊人,想来气力不小。”

    “现在应是个白衣,你安排人去一趟绛州,把人请回来,到东宫任职。”

    薛礼,字仁贵。

    陈云超自然不会多话,应声道:“是,殿下。”

    作为太子,李承乾只管吩咐就行,也不会说有人问他,为什么会知晓薛仁贵,只会感叹薛仁贵的好运,能被太子看重。

    “对了,你把孤要给他们证婚的事情传出去。”

    “孤估摸着,清河崔氏那些人,大概会狗急跳墙。”

    “让他们跳,跳得越高越好。”

    “多安排几个人,保护崔凤珠,不要让他们得逞。”

    李承乾猜测着,如果不能把人抓回去,清河崔氏大概会派遣刺客,直接杀死崔凤珠。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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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仁坊,崔府。

    一中年男子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眼睛时不时的望向远方街道。

    他便是崔凤珠的父亲崔广瑞。

    听到女儿正在逃亡长安的时候,就在冀州待不住了,连忙赶来长安。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远方的马车过来,崔广瑞迎了上去。

    从马车上下来的,只有崔文圣。

    “文圣叔,小女呢,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吗。”

    听到崔广瑞的话,崔文圣冷哼一声,训斥道:“瞧你生的好女儿,她现在跟那贼子,已经到东宫快活去了。”

    “难道我还能去东宫要人吗,还是你觉得太子会把人交出来?”

    崔文圣对着崔广瑞一顿好骂,而后气呼呼的走回府内。

    崔广瑞连忙跟上。

    等到了府内大堂,崔广瑞焦急道:“文圣叔,是我教女无方,才生了这般祸事,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崔文圣喝了口茶水,此刻也冷静了几分。

    “太子是不会放人的,想要通过朝堂的关系去求陛下,大致也行不通。”

    “这些年,陛下对我崔氏,一直颇有微词,对我五姓通婚,更是想尽办法阻止,现在有了这档子事,定然不会轻易结束。”

    “若我没猜错的话,太子定会赐婚二人,甚至是陛下赐婚。”

    “这般一来,对于我五姓七望,便是绝大打击。”

    “广瑞啊,事到如今,你女儿是保不住了,为今之计,要想阻止这场婚事,也只有想办法除掉你女儿了。”

    崔广瑞闻言,不由身形恍惚晃动,问道:“文圣叔,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他是父亲,崔凤珠也是最为宠溺的女儿。

    这半年来的逃亡,其实很多次都是他在暗中相助。

    不然没有他这个‘内鬼’,两人早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