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下属反倒厚待,昨晚张凌突然被害,这些缇骑心中愤恨,见牛麻突然来做了总旗,领了他们这五十人,却又连马都不会骑,自然有些瞧不起。

    据说院正大人十分看重这个小徒弟,只是怎么看起来木讷讷的,土里土气,全没有张凌张大人的潇洒?

    大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进了城里,牛麻看看就在眼前的福临酒楼,说道:

    “茶楼酒肆这些地方,都是外来者聚集之地,说不定就能有些斩获,先从这酒楼开始吧。”

    说着,纵身一跃,已经从马上下来,朝着刚才说话的小旗一指,下令道:

    “你打头阵,进去看看。”

    一众缇骑此时纷纷下马,看着眼前的福临酒楼心中都是一阵嗤笑。

    这个酒楼就在城门不远处,是平日里给那些往来客商歇脚用的,说是酒楼,不过是个两层的小饭馆,根本不上档次。

    而且看门板上写的,掌柜的病了,要歇业几天。

    这有什么好查的?

    他们自然知道张凌张大人平日里最喜欢的其实是逛青楼妓院,那些地方才是真正应该排查的,只不过面对这个新来的年轻总旗,也没人点破,只等着看对方笑话。

    为了张凌顶撞牛麻这个总旗之类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会做也不敢做,所有命令都会照办,只不过等着看总旗大人出丑罢了。    “得令!”那小旗笑嘻嘻地抽出佩刀,带着五个缇骑,一马当先,有点吊儿郎当地向这福临酒楼走去,一脚将封好的门板踹开,就将佩刀敲响,喊道:

    “宣政院办案,贼人缴械不杀!”

    说话间已经进了大堂,最后转头向牛麻笑嘻嘻地说道:

    “总旗大人,未见羽化妖人,请……”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那酒楼的二楼处骤然飞来两根如同钢钉一样的羽毛,瞬间钉在这小旗和另一名缇骑的胸口。

    两人呆了一呆,就听“嘭”的一声,胸口已经炸出了两个血窟窿!

    鲜血四溅,将这福临酒楼的大堂都糊满了。

    “羽化妖人!是羽化妖人!”

    “能施展术法,定是羽师,大功一件!”

    “围住!不要让他们跑了!”

    “高小旗殉职了!”

    “弩箭,弩箭!”

    “……”

    在场的一众灭祟缇骑立刻一片呼喊,平日里张凌对他们也算是训练有素,剩下的几十人立刻分成了五队,两队围住酒楼,另外三队手持臂盾,冲进酒楼之中,甚至都不用牛麻下令。

    牛麻呆了一呆,纵身一跃,一把抓住那二楼的横梁,已经翻身上了二楼。

    就见那福临酒楼的掌柜和小二,此时正守在楼梯口,手中扣了一把羽毛,正不断念念有词,释放羽术。

    还有几个羽化会教徒,手持长刀守在那里。

    他们的身上,祟力激荡,这二楼之上还躺着几具尸首,正是福临酒楼真正的掌柜和小二等人。

    “他妈的,这些朝廷鹰犬怎地来得这么快?”

    “三位祭酒怎地一直没来接头?白羽那混账还说灯下黑最是安全,安全个鸟毛!”

    这两人本是竹海县的羽师,前几天被血灵神教撵出竹海县,仓促间也没有清河县的身份,已经带着几名教徒在这福临酒楼藏了几日,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刚开始治住了那掌柜等人,却没想到他们说要告官,就随手杀了。寒冬腊月,被杀的那酒楼掌柜等人的尸体也不会腐坏,倒是安逸,却没想到今天突然被找上门来。

    他们本来就没有太多的近战经验,等到想起防备,转眼已经被牛麻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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