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工具,走进了山脚下雾霭茫茫的荒田。

    青云门常年被看不分明的白雾笼罩其中,这些白雾在山脚下堆积得尤其严重,即使是大白天,田里的路也很不好走,弟子们一般很少靠近荒田,唯有南妄不一样,他总是在休沐日提上耕田的工具,只身一人被白雾吞噬。

    纵然视线不佳,通往田间的路南妄也不会走错。

    毕竟,这条路他已经日复一日地走了几千遍。

    “兔兔!我马上就要走啦,你快出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兔兔你就原谅我吧,我下次不在你的豆腐花里加盐啦,我从今天开始和你一起喝甜豆花行不行?”

    到了地方,南妄在荒田里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他也不丧气,从怀里取出树叶包着的胡萝卜饼,继续呼喊道:“兔兔,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萝卜饼,你要不要吃呀?你不吃我就吃啦!”

    兔兔,快出来吧……

    南妄紧张地等待着。

    这十年间,南妄对修仙的好奇早已磨灭,面对总是苛责他、欺负他的青云门同僚们,南妄其实也没有多少留恋。

    唯一让他放不下的,是一只雪白可爱的兔子。

    青云门多的是兔形仙兽,从山脚下一路走去,随便走上几步就能看见一只兔兔蹲在路边啃草皮。

    众多兔兔中,唯有一只,从南妄第一天到宗门时便缠上了他,之后更是整整陪伴了南妄十年。

    说来可笑,这十年间,他唯一交到的朋友,竟然是一只兔子。

    南妄在心中数完三下后,眼前的白雾骤然凝固,如被孩童玩弄的泥土似的不断变形,片刻之后,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从雾中跌落,极具弹性地在土地上弹了几下。

    圆滚滚的兔团子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脑了半天都没站稳身子,覆盖着细软绒毛的耳朵蔫蔫地搭在脑后,漂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小小的委屈。

    下一秒,柔软的兔兔被南妄一把抱进怀里,贴着脸蛋蹭了又蹭。

    “!”

    兔兔扬起利爪以示威胁,南妄却一点都不怕,傻呵呵地把最脆弱的眼睛往爪子上凑。

    为了防止真的伤到南妄,兔兔只好悻悻地收起利爪,用爪爪底下浓密的绒毛抵在南妄脸上,努力地把南妄推远。

    “兔兔,我要被赶走了!呜呜呜我舍不得你!”

    南妄哭得真情实感。

    兔兔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叽”。

    “叽?”谁要赶你走?

    “兔兔,你跟着我一起下山吧!”南妄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兔兔你跟我走,从今往后你吃肉我喝汤,豆花是甜是咸全听你说,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两口吃的!”

    兔兔:“……叽。”

    可恶,竟然有点心动。

    咳咳,不对,那怎么行,本兔乃门派仙兽,怎可私自离开青云门!

    “青云门有那么多仙兽,少你一只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南妄就突然能听懂兔兔“叽叽叽”所表达的含义了。

    仅此一只,其他的兔兔依然与南妄不怎么熟。

    南妄不贪心,他也不需要其他兔兔,只要这一只就够了。

    “兔兔,求你了,你就跟我走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南妄对着兔兔又亲又啃,啃得兔兔止不住求饶:

    “叽!”你别亲了!

    “叽叽!”我,我答应你就是!

    “叽叽叽!”什么时候动身?

    南妄喜出望外道:“明日便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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