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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咱起来!”朱元璋似乎真的恼了,一拍御案怒道:“不能听咱把话说完?!”

    见朱元璋真生气了,朱棣不敢违逆,只能站起,却还是觉得委屈、冤枉。

    同时也不解——那刘宽若真是六百年后的人,为何要构陷他?

    难不成祖辈与他有仇?

    可什么大仇值得被记恨六百年?

    除非他并非来自六百年后,而是百年之后···

    就在朱棣胡思乱想之际,便听朱元璋没好气地道:“标儿,你将那刘宽说靖难之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转述一遍!”

    “是。”朱标答应了,然后向朱棣一笑道:“四弟,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且听我慢慢道来···”

    随即,朱标就转述了刘宽那日所讲的靖难之事。

    不说一字不差吧,却也没更改刘宽语义,至多是言语精炼了些。

    然而朱棣依旧听呆了。

    ‘雄英明年病死?’

    ‘大哥也会在十年后病逝?’

    ‘竟是允炆即位,而且即位就削藩?’

    ‘我几个儿子都被允炆扣在京师,我装疯卖傻才让允炆放松警惕,放回了我儿子?’

    ‘然后我竟敢以八百护卫起兵靖难?我真疯了不成?’

    ‘可那刘宽竟说我成功了——攻破京师,允炆生死不知,我成了永乐皇帝?’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过了好一会儿,朱棣才略微回过神,只是面上仍有些恍惚。

    朱元璋见状,没好气地哼道:“如今可还觉得咱冤枉你啊?”

    朱棣下意识嘴犟道:“靖难之事终究是刘宽一面之词。”

    朱元璋道:“他这么说可是对谁有好处?可是能害了谁?”

    朱棣张了张口,想说他被诬陷了,却终究没能说出来。

    因为在那刘宽话语中,他分明是被侄子允炆逼迫到了不得不反的地步,才起兵靖难的。

    难道刘宽想构陷的是侄子允炆?

    似乎也不对——换个位置想想,若是他即位后,其他藩王皆掌握不少兵权,还多有对他不服的,他也要削藩,唯有如此皇权才能稳固。

    况且允炆如今才五岁,只要雄英不死,皇位就没他的事。

    ‘难不成刘宽所言靖难之事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再想想那铁路、跨江大桥,朱棣一时沉默了。

    ···

    因不是常朝之日,刘宽八点才到工部科技司上职。

    结果他坐下不过两刻钟,便有宦官前来传达老朱口谕,让他去奉先殿。

    刘宽到了奉先殿,见正殿中只朱元璋一人,不仅朱标不在,就连宦官、侍卫也没一个。

    他顿觉气氛有些微妙。

    ‘难道今天老朱想要询问那种极为机密之事?’

    心中如此想着,刘宽动作却不慢,如常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朱元璋道:“咱今日难得清闲些,便想听你再讲讲后世之事···你且往前站站,咱也能听得清楚些。”

    刘宽听话地往前站了站,却莫名觉得殿内氛围更怪了。

    于是略有点紧张地问:“不知陛下想听哪方面的事?”

    朱元璋道:“当初在楼江门城楼上,咱本想让你细讲靖难之役,以及老四坐上皇位后的表现,结果得知铁路之事,话题叉开就不曾再提起。”

    “今日你便先细讲下靖难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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