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啊?”俞秋没反应过来,“那么冷的天哪儿来的冰棍?”

    俞秋觉得自己可能是低估了江淮许,当然,他觉得他和江淮许有病。在江淮许带着他七拐八绕地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两人进了一条街巷。

    破破烂烂的,和江家附近那片小区完全不搭边。墙上贴着很多小广告,发着潮味。往前走能看见几家店,有个店很扎眼,挂着暧昧的粉红色灯牌,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年头过久,“夜色旅馆”四个大字只剩下一个旅字还闪烁。

    江淮许倒是见怪不怪,最后在一家烧烤店停下。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大婶,正低着头玩欢乐斗地主,时不时还能听见叫地主的声音。

    “有冰棍吗?”江淮许问。

    老板没抬眼,只是抬抬下巴,“夏天的没卖完,应该有,你们自己在冰箱里翻。”

    冰箱是四四方方横着放地上那种,里面冻了老板自家的肉,江淮许在里面翻了好半天才翻出两根被压扁的冰棍来。

    “要什么味的?”

    俞秋看了眼,“蓝莓味的。”

    江淮许丢了根给他,寒气直接窜进袖口里,俞秋被冷了个激灵,“那么冰?”

    老板家门口放了桌子和凳子,他俩找了个地方坐。清冷的街巷里寒风凛冽,俞秋感觉自己牙都在打颤。

    见他俩坐下,老板趁着别人出牌的闲隙,扬声说:“烤串的回去睡觉了,没吃的。”

    俞秋往手心里呼了口热气,“婶儿,我们就坐着吃根冰棍。”

    “行吧,”轮到老板出牌了,她收回目光,小声嘀咕,“大冬天的吃冰棍。”

    俞秋和江淮许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了没两分钟开始笑。

    笑够了,俞秋才把冰棍拿起来看了下保质期,“这月底过期。”

    “还有十几天呢。”说着,江淮许直接撕了包装。冰棍上冒着寒气,看起来就劲牙。

    俞秋也撕了,他见江淮许面无表情,咬咬牙也咬了一口。像是喝多了可乐一样,牙酸得他下意识倒吸了口凉气。

    江淮许笑得肚子疼,俞秋也在笑。两人嘶嘶哈哈地吃了两根冰棍,感觉牙都要冻掉了。

    没想到最后结账的时候只用了一个钢镚儿,然后两人把老板家冰箱里最后两根冰棍也解决了。

    回家的路上俞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打冷摆子,整个人都是冰的,呼出的气都是。

    “应该再留个钢镚儿的。”俞秋说。

    “为什么?”江淮许问。

    “一口气吃两根,感觉我现在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他俩穿着西装,坐在烧烤店外的桌旁,吃着五毛一根的冰棍,俞秋想想就觉得很有喜剧感。

    忽然,江淮许停了下来。

    俞秋茫然地问:“怎么了?”

    江淮许的手伸了过来,轻轻贴了下俞秋的后颈。天知道有多凉,俞秋缩了下,就连江淮许把手拿开了,他都还觉得脖子上那种冰凉的触感挥之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距离对视,也可能是那块还在闪烁的粉红色灯牌,俞秋觉得空气里都透着暧昧。

    “还有温度。”江淮许说。

    俞秋顿时笑了,“嗯,还活着呢。”

    走了没一会儿,唐柔打了电话过来,大概是问他们怎么还没回家。

    江淮许说马上了,然后把锅推给齐醒,说是齐醒喝了酒发酒疯,拉着林嘉昀来了。他和俞秋还有林嘉昀负责送齐醒回家。

    可能是找到背锅的了,两人走路都慢了不少。

    俞秋笑道:“齐醒比窦娥还冤。”

    “嗯,”江淮许没反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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