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呼吸,摸出倒在地上的组织成员的手机,找到了波本的联系方式。

    【周六下午1点,东大町高野站前的咖啡厅,不见不散。】

    这样应该能让人印象深刻吧……?诸伏景光不确定地想。

    时间定在周六主要是因为平时诸伏景光要上课。连请两天假已经很打眼了,怎么说也不能继续错过课堂。

    要是只是单纯和zero在咖啡厅见一面倒是无所谓,但按理事官描述的组织作风,大概会把他强硬地绑到别处。还是留足时间预算比较好。

    正如他所料。

    现在,诸伏景光正被迫坐在这个狭小又阴森的审讯室等待波本过来。

    审讯室的桌椅都被死死固定在地上无法挪动。金属制的凳子又冷又硬,也没有靠背。

    要是警视厅用这种设备肯定要被人道主义组织投诉虐待嫌犯。

    但诸伏景光投诉无门,还必须在看守的注视下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

    他脑中回荡着出发前理事官的嘱托:

    “时间紧迫,不能重新做个档案,你只能用自己的身份去卧底了。危险度会上升,但你本身的经历有一个人造档案无法达到的巨大优势——你对波本多年的执着和情感是真实的,在卧底时一定要利用好这一点。你要尽量减少说谎,只需要把对波本的感情稍微夸大地表现出来就好。”

    波本、波本……他尝试着集中注意力,但老是控制不住地想起童年时的降谷零。

    而正在这时,门打开。

    一个实体的金灿灿的脑袋和他回忆中的小降谷零重合了。

    和理事官说的一样,他几乎没用任何演技,自然而然就感叹出来:“终于找到你了,zero。”

    ***

    降谷零不愧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职业卧底,在大脑宕机的时刻,他的身体已经习惯性地戴好了波本的假面,转向明显两眼放光、竖起耳朵的看守人员,皮笑肉不笑地说:“留下报告你就可以出去了。”

    然后他既不理会一脸惊喜的诸伏景光,也没再管吓得手忙脚乱的看守,自顾自地在诸伏景光对面坐下。面上笑着,眼神却锐利地上下打量着诸伏景光。

    降谷零的内心在扶额叹气。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套跟踪狂理论,重新审视了一遍整件事情,发现一切都说得通了——

    hiro看到他进公寓,来公寓找人无果,发现了跟踪,转而反跟踪。以hiro的敏锐程度在中途就会察觉“降谷零”有问题,于是顺势踩进陷阱收集更多信息。

    话说回来那几个外围成员也太菜了吧?连还在上警校的hiro都打不赢……降谷零难得和琴酒心有灵犀了一瞬间。

    他在心里摇摇头,继续理下去:那么那条短信是钓鱼?其实警察就潜伏在咖啡厅附近准备捉人?不,没有实际的案件发生警视厅不会出警的,更有可能是另外几个同期在旁边帮忙。

    好像很合理。回想起警校时期那些疯狂故事的降谷零差点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他都不知道该祈祷同期们能想办法跟到组织基地还是祈祷他们别跟过来了。

    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啊?

    饶是见惯风浪的降谷零也头疼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hiro。被组织盯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能做的只有把hiro从琴酒手里抢过来。

    以琴酒的性格,说不定把人一带回行动组就一把枪递过来先杀个人看看。不听琴酒的就没命,听了琴酒的hiro不仅警察生涯完蛋,还会一生受到自己的良心谴责。

    只能他先把hiro要过来。不管hiro信不信任他,只要制造出能让hiro求助公安的空隙,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