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驯染,跟踪也好,费尽心思就为了缠上他也好,就算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着他他都无所谓。
但是,如果是失去了正直善良的本心,为了个人私欲而违背正义的幼驯染,他……他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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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波本想反过来把你安插进公安?”
警察学校的资料室内,高野理事官没有多少惊讶地问。
回校的当晚,诸伏景光就发现理事官给他留下了紧急碰面的标志。想必他刚到学校附近的时候,平安归来的消息就应该被报告给理事官了。
鉴于资料室的保密性和隔音性良好,大部分时间又只有诸伏景光一个人会来查父母案子和幼驯染的线索,在这里见面既不容易被人发现,提到诸伏景光在这儿也不会让人起疑。
诸伏景光点点头,进而又有几分焦急:“接下来怎么办,理事官?要是顺着波本的意思,我进了公安,能获得的有关组织的情报范围就非常受限制了。”
“不用着急,诸伏君。”高野理事官慢条斯理地说,“我也考虑到会有这种情况,你清白的警校学生的身份对组织来说更有用。”
“那您一定也想好对策了?”诸伏景光看向似乎胸有成竹的理事官。
高野理事官摇了摇头:“你先继续行动,计划准备好以后我会通知你。”
诸伏景光抿了抿唇,他的急切除了怕无法深入组织,同时也来自于系统任务栏上明晃晃的5%的进度条。一天过去,他和波本聊过以前的童年旧事,也聊过让他卧底警察的任务,可进度条依旧纹丝不动。
他不知道任务该怎么进展下去了,可这也不能和公安的长官说,否则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他因为精神疾病被公安撤职,当作证人送去其他地方保护起来。
诸伏景光忍耐住任务陷入停滞的焦虑,先点头应是,又不解地说:“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波本会这么轻易地把我放出来?”
“他想让你卧底回警方,你的经历就不能出现空白,在上课前放你回来是必然的,重点是他为什么要执行风险这么高的卧底计划。波本作风看上去大胆,但其实是个计划周密谨慎的人。”
“波本说今后我只会联系他一个人,所以对于组织来说风险不算太高,只要放弃波本就行。但对于波本来说我背叛与否会直接影响到他,”诸伏景光摸着下巴分析,“难道他有把握出了意外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波本那句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的“我相信hiro”还在耳边环绕。
诸伏景光心知肚明,自己的行踪、手机恐怕都被波本密切监视着,但凡有不对等待他的就是组织的制裁。
但也许是因为这几天以来,波本对他远超预期的友好,也许是因为波本说出这句话时面上在调笑,眼神却认真又清澈,紫灰色的瞳孔中泛着令人怀念的温暖光芒。
他甚至有种错觉,zero说的是实话。
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发酵。
“具体是怎么回事,就需要你进一步和他接触去判断了。”高野理事官深深地看了一眼陷入沉默的诸伏景光。
“明白了,长官。”诸伏景光的眼神重新坚定起来。
只有完全歼灭组织,zero才有机会爬出黑暗的深渊。为此,他必须把计划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