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管着。她们敢扣父王的吃食,也不敢扣我们的吃食。不然,小爷我让弄死他们老婆,卖了他们孩子。”

    “你刚才有一句话说错了,今天吃的鸡,不是你昨天去庄园里抓的。是王爷昨天夜里不知从哪弄来的。你可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今天你话里的错多,王爷倒没在意你这个。你明知道,王爷最烦什么?”

    “知道了,弟弟知错了。姐姐我们快走。不知父王弄来了多少只鸡,赶紧去看看,我们多拿几只藏到你院里,以后在你院里小厨房吃。”

    “你那两只鸡从庄子上抓来的?庄子上早就没有能吃的东西了,怎么会有鸡?”

    元时雨停下脚步,严厉地看着弟弟,

    “你要知道王爷最烦什么?你可不要给姐姐找事。”

    “也不是我找事,我这不还是为了你,想着弄两鸡,替你巴结一下父王,然后再把功劳推到你身上,早日让你和父王成了事。”

    “鸡?”

    “鸡是我从庄子上范婆子那里弄来的,她不肯让孙女跟我进府当丫环,我拿她两只鸡,她也不肯,老不死的。”

    元时雨一惊,庄子上范婆是专门养鸡的鸡婆婆。一直都听说,范婆身边有两只种鸡,比她亲孙子还亲。

    ”她死了没有?“

    元时雨心想,爱鸡如命的范婆,除非她死了,不然怎能容弟弟拿走她最心爱的种鸡。

    ”她不肯给,我让手下打了她。走的时候还活着,应该不会死吧。她们那些贱人,命硬着呢?“

    ”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元时雨又叮嘱了一声,

    ”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以后不管谁说到王爷面前,你打死都不能承认那两只鸡是范婆的。“

    ”嗯,姐,我知道了。我们赶紧去膳房吧。既然今儿煮的不是那两只鸡,我们还是赶紧先把那两只鸡拿走。“

    ”嗯。“

    元时雨点头,死无对证才能放心。

    弟弟还是年纪太小,行事太鲁莽了一些。

    不提心怀鬼胎,离开大厅的姐弟俩去祸害谁了。

    只说大厅中,看着姐弟两离开,大厅门口的风卷着一片残叶飘落。

    军师谢共秋叹了一口声了:元洪悲也,其子无知,其女无耻。一代猛将,身后落寞。

    “来,来,大家坐下,吃饭。”

    苍煜南坐下,心情并没受离开那对姐弟的影响。

    谢共秋:还得是我家王爷,心中无情事,唯有众苍生。

    他家王爷活了二十八岁,十五岁从军,征战十年,醉心军事,向来不问俗事。

    归来三年,被陷害,被夺了军权,被禁锢在这偏远的南阳郡。

    他也没有消沉,奔波于乡野,操练于军营。

    无妻无子无情事!

    唉,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这东西叫红薯,叶子、梗子、果实都能吃。甚至它的藤蔓也能吃。”

    众人刚坐下时,所有人看到几案上的食物,心里都挺激动的。

    毕竟南阳郡大旱三年,他们南阳王府估计除了元时雨姐弟两,从主子到奴才,都吃不饱饭。

    这碗大米饭,粒粒分明,雪白无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