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河圈着一座小山村,正值五月,小山村静谧地闲躺在山坡的怀里。

    山脚下一座小茅屋里,巨大的虎皮褥子上,女人海藻般的长发和男人狂野的发纠缠着,

    热,田园只感觉到全身都陌生地被烧着。

    一双有力的手,带着血腥味的粗糙的手,一只按住她的左手,另一只在挡着她的右手。

    她不安份的小手,抓,挠。近在眼前的男人衣裳,却怎么也撕不开。

    她热得很,头脑昏沉的很。

    男人犹如山石一般,只压着她,却不肯让她继续下去。

    犹如千万条虫子在她身体里爬。

    唯有男人冷冽的气息,让她犹如飞蛾扑火……扭动着,手动不了,她就扭动着腰。

    她的细腰,弯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终于抵上了那粗布衣衫下的坚硬肌理……

    冰凉、细滑、坚硬……

    这男人的皮肤……

    浓浓的血腥味,还有那张模糊的脸,越来越近。田园终于支起上身,把自己灼热的唇贴上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薄唇……

    微凉的,丝滑的,带着一股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就像她夏日里吃的那些冰镇水果,田园贪婪地舔了一下,再舔一下,再……

    猛地,

    一切瞬间发生了逆转。男人喉咙里发出一阵动物般的低吼,俯身下去,一阵疼痛袭来……

    万千朵花慢慢盛开,开得艰难,开到极致,却有一种动人心魂的美……

    屋外有雨,轻轻滴落,屋内红烛绵绵,一室温馨……

    极致的感觉中,田园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室淡淡的烛光闪烁。

    粗糙的原木梁头,稻草铺的屋顶,泥糊的墙。歪斜的木头窗户,红烛摇曳,给她身上破烂补丁的被子涂上一层摭羞的温柔。

    托着她酸痛身子的是一张斑斓毛茸茸的原始虎皮,残留着人的体温和动物的腥气。

    这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么破的屋子里?

    她不是在自己的田园山庄吗?

    她家田园山庄看守小屋小是小,可也没这么破旧啊?

    田园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东西上。

    屋里烛光微明,

    弓箭、绳索、标枪、还有斑斓的羽毛都依稀可见。

    心,猛地收缩。

    全身都在颤抖。

    好熟悉的感觉!

    田园猛地坐了起来,

    破烂补丁的被子下露出的肩膀,上面有些青紫的痕。

    啊——

    田园猛地看向她的身边,那里居然躺着一个男人。

    一个年轻的男人,

    一个长发缠绕的绝美少年,

    侧颜清俊,惊艳了时光的破碎的美……

    他——

    他是——

    田园眼睛瞪圆,不敢相信地看着侧躺的男人,一个翻身,俊脸直接对着她。

    眉、鼻、唇,无一不美,又无一不不熟悉!

    苍——苍煜南!!!

    啊——

    田园一阵心悚,尖叫一声,嘣,她摔倒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