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还用力搓了搓,仿佛是在转移回忆的痛苦。

    商老夫人听得直蹙眉头,“柏家那边知道吗?”

    “知道,但不管。”

    柏续摇了摇头,语气越发可怜见得。

    “我从柏家出来得急,那天临时想去金百买两件衣服,当时店长没说有人包场,但陈少轩进店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我,就、就又开始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商确言追问,“说了什么?”

    柏续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目光不偏不倚地对上了商老爷子,“他说,什么阿猫阿狗、农民打工人都能进店。”

    商老爷子听见这两声形容,眸色不着痕迹地凝住。

    柏续将陈少轩在店里的所作所为全部告知,“我、我实在气不过,就鼓起勇气回了他两句,结果把他激得想要动手。”

    “陈余飞作为三少的保镖,才站出来替我打回去的,我、我只是觉得奇怪……”

    商老爷子见他欲言又止,沉声,“奇怪?”

    柏续抿了抿唇,将矛头指向了方裕华,“二夫人刚才说,大家都认出了我身边跟着的是三少的保镖,又说我刚进商家就替三房得罪了陈家。”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没有人觉得不对劲?”

    怎么着?

    商家和陈家比起来,是需要小心谨慎的那一方?

    “……”

    商确言这会儿的反应倒是很快,骨子里的少爷傲劲冒了头,“他们金百和陈家哪里来的脸?”

    需要商氏自降身价合作?还让商氏三房上门道歉?

    说来说去,不就是觉得他们三房遭了变故、没了实力,想要借机探一探商老爷子现在的态度。

    商确言越想越气,竟然一把掀开自己腿上的毯子,赤/裸/裸地将自己的伤痛展露出来。

    商老爷子的神色跟着一变。

    商老夫人看得一阵心疼,“小言,你这是干嘛?”

    商确言不是傻子,快准狠地抓住了这波机会。

    他愤恨的目光扫视了对面的二房,旋即对准商老爷子,“爷爷,我哥现在还躺在床上,我也成这样了,别说是外头的风言风语,就连自家人对我也颇有微议。”

    “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就想问一句——”

    “您老爷子还当我们三房在吗?还当我和我哥是你的亲孙子吗?这些人哪里是在看不起柏续?”

    分明就是在看不起他们两兄弟!

    柏续眸色微晃,适时又推上一波,“对不起,这本来就不关三少的事,如果真要道歉的话,我愿意以个人的名义去。”

    商老夫人想起横遭祸事的三房一家,于心不忍,“老爷子。”

    商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再出口的语气很坚定, “你们该是我商鸿的孙子,那就是!外人无论说什么,那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言下之意,哪怕三房出了事,背后也有商家和他商老爷子作为靠山。

    “我老头子还没到眼瞎心瞎的地步——”

    商老爷子看向了二房,目光最终定格在商颂鸣的脸上,“传下去,从今往后,再让我听到家里有人乱嚼舌根、戳人伤疤,通通给我滚出去!”

    “……”

    商颂鸣吓得一激灵,“爷、爷爷,你看我做什么?”

    商老爷子没理他,只是对着商运痛斥,“管好你的老婆儿子,再有一次搅弄是非,我连你一块训!”

    商运连忙起身道歉,“爸,你消消气,我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都、都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有人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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