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就是在呢?万一丫头已经把大夫请走了呢?不行,如果这样那不就正好错过了,我们得回去啊!”

    她说着,还想来拉扯贺枕书。

    贺枕书无奈:“刘婶,你冷静一点……”

    “你闭嘴吧!”刘老三忽然呵斥一句。

    他从上牛车到现在还没说过一句话,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上次的冲突过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枕书。

    这会儿他多半是忍无可忍,用更大的声音骂道:“一路上就听你吵吵,裴家夫郎特意驾车送我们,还能是故意想让我们看不上大夫?”

    “我是为了谁啊!”刘三婶脾气也爆,但在自家男人面前,还是弱势一些。她被骂了这么一句,又哭起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你哭什么,我是摔了腿又不是死了……”刘老三一句话还没说完,见刘三婶哭得更加厉害,又连忙道,“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成,别哭了!”

    贺枕书摸了摸耳朵。

    腿摔断了都能这么中气十足,某种程度上也是很厉害了。

    “两位都冷静点吧。”贺枕书拉停的牛车,指了指前方树林深处,隐约可见那里站了个人,“孙大夫在那儿呢。”

    .

    “……这得重新接骨,幸好你们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些,这条腿恐怕就保不住了。”孙大夫年事已高,一头白发乱糟糟地盘在脑后,身形有些佝偻。

    得知他们的来意后,他当场帮刘老三检查一番,说出了这么一席话。

    刘老三听言一愣,却是先看向了坐在牛车前头的贺枕书。

    他正想说什么,却被孙大夫在腿上轻轻一拍,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孙大夫:“别愣着了,回我药庐接骨去,这儿什么东西都没有,弄不了。”

    贺枕书便又用牛车送他们返回清水村。

    走到村口时,正巧撞见那刘家姑娘云燕急匆匆往村外走。

    她刚从孙大夫的药庐出来,正要进山去寻人。孙大夫采药走得远,就连贺枕书他们驾着牛车都走了好一段距离才找见人,她这个时辰进山,难怪前世天黑了才将大夫请去下河村。

    回到药庐后,孙大夫帮刘老三接骨上药。贺枕书没跟进去,而是一直等在外头,待孙大夫给刘老三诊治完毕后,又接上他们一同回村。

    到了刘家,刘三婶率先扶着刘老三往屋里走。刘老三下车时又看了贺枕书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得出口。

    贺枕书大致猜得到他想说什么。

    刘老三这次算是得了教训,又承了他的情,以后应当不敢再对裴家和裴长临说三道四。

    这样就够了。

    他拽住缰绳想走,身后却有人轻轻拉了他一把。

    是刘家那小丫头云燕。

    云燕没急着进屋,她从怀里翻出一串铜板,递给贺枕书。

    贺枕书大致扫了一眼,应当有二十文左右。刘家是普通农户家,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其实不太容易,何况现在还要给刘老三治腿。

    他摇摇头:“邻里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我不能收。”

    “是我爹的意思。”云燕今年才十六岁,性子和她爹娘都不一样,说话轻声细气,面对生人时有些怯懦拘谨,“谢谢你今天帮我们,如果不是你,我爹他……”

    “还有,我爹爹之前对裴家二哥……”

    她低下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之,很对不起你们,爹爹已经知道错了。”

    贺枕书默然片刻,懂了。

    感情是那刘老三太好面子,有些话自己说不出口,便打发闺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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