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了。

    吓唬完小孩的周宴行气定神闲回到办公室,刚推开休息室的门,脚步却不知为什么停住了。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药油的气味。

    因为地理位置原因,这间休息室不朝阳面,而足够遮光的深绒布窗帘被人拉了下来,光线便显得有些黯淡,而池湛身上的黑色衬衫被撩起,朝上推,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与触目惊心的淤青便被衬托得愈发醒目。

    即便都是男人,但看到那窄窄的,仿佛盈盈一握的腰肢时,周宴行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烫着了般,视线迅速移开了。

    但他很快便收拾了表情,看向一旁的好友。

    “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听到门再次开启的声音时,池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起身,但立刻被岑迟按住了肩膀。

    “别动。”岑迟温声道,声音里带着医者自有的缓缓的,令人安心的意味。

    只是极轻的指尖碰触,岑医生也只是隔着那一层略微厚实的布料,却让池湛回忆起了刚才按摩时,对方指尖的热度。

    即使是隔着医用手套,仍然能够感受到的温度。

    很……很奇怪。

    既陌生,又不太自在。

    但对方的手法很专业,并不包含一丝一毫的情|色意味,池湛只能专心,而之后被按到伤处时,便完全没心思胡思乱想了。

    岑迟见他忍得太过辛苦,半张脸都埋进了被褥里,只露出小半张弧线优美的轮廓,身体微微发抖,却一声也不出,眼神微微黯了下来。

    手下动作更轻了几分。

    就在这时,周宴行进来了。

    岑迟收回了手。

    “没有内伤,但需要卧床休息,三天到几周不等,具体情况还要看他的自愈能力。”

    周宴行却并不满意这个答案,道:“那他为什么这么疼?”

    “或许是怕疼体质。”岑迟道,“如果明天还是疼得厉害,来我这里再复查一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只有池湛一个人郁闷至极。

    你们两个说话之前,能不能先把衣服给我放下来?

    “那现在呢?”周宴行说,“他现在还不能走路。”

    “现在应该先按摩一遍,但他实在有点怕疼。等会再把衣服放下来,药油还没干。”岑迟摘掉手套,道,“先让他休息会吧,下班之前如果还不能行动,再给我打电话,今天有些忙。”

    “嗯。”周宴行道,“谢了。”

    听到那句“有点怕疼”,池湛又忍不住窘迫了起来,脸颊微微泛红。

    果然还是没能掩饰过去……

    两人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熟稔,显然关系很好。岑迟在一旁收拾医药箱,听池湛问他:

    “谢谢,医药费是多少?我转给您。”

    大概是因为疼得厉害,他的声音有些微弱,只有岑迟听到了。

    而周宴行正在找空调遥控器。

    “不用客气,你是周宴行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岑迟同样轻声道,“不过,的确要加个联系方式,之后有需要再找我。”

    池湛愣了一下,说好,他原本也打算和岑迟加个联系方式,没想到是对方先提出来。他拿了一旁的手机,岑迟扫了他的码。

    不过,什么叫“你是周宴行的人”?

    池湛自己说是开玩笑,但岑医生的语气……

    好像是认真的。

    为了扫码,岑医生微微俯下了身,冰凉的细链不经意间在池湛的侧脸扫了一下,蜻蜓点水般。

    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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