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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婵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在这段刚刚开始就有点速度过快的关系里,沈婵占据着主动。

    陆晏璋告诉她承认自己的欲望并且享受自己的欲望不可耻,她从心底认同并且马上在他身上实践了。

    可没有沈婵,陆晏璋睡不着。

    陆晏璋几乎马上就后悔了。他这个纵横华尔街的谈判高手居然犯了最低级的错误:一上桌就露出了底牌。

    陆晏璋愣住了。

    他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强大。沈婵之于他是一颗美味的安眠药吗?还是非她不可?他要受制于这个女人?

    看陆晏璋愣了神,沈婵站起来,走到窗口,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海面,海鸥那么自由,而她的腕子上还缠着小一百万的红珊瑚八子。

    “陆先生,大事儿上,还是要听从内心,不要跟着你聪明的大脑走。”

    这话他的心理咨询师仿佛也说过。

    直到回到C市,两个人都默契地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陆晏璋从来习惯掌控一切,而面前的女人看似柔弱顺从,实则像她写的大字——外柔内刚。

    晚上陆晏璋陪沈婵吃完晚饭,口气淡淡地说:“晚上我回云起。明早来接你去复查。”

    “谢谢陆先生。”沈婵回答得也平淡。

    再看向沈婵的腕子,那串红珊瑚十八字已经被摘下来了。

    “栀子,我会认真思考你的问题。给你和我一个诚恳的回答。”陆晏璋大手放在门把手上,转身离开了家。

    忌了一周的安眠药再度派上用场,瓶底空了。壁炉里木头劈里啪啦地烧了一夜,陆晏璋的摇椅吱吱呀呀地摇了一夜。

    他那么傲慢的一个人也不得不承认:在睡眠这件事上,没有她,不成。

    可是只要有钱,安眠药垂手可得。

    而那个叫沈婵的女人,住在那么窄小的房子里、拿着不够他一瓶酒的工资,却毫不犹豫地把古董首饰摘了下来。

    身上没有钱味儿的女人最难搞。

    黑咖啡、五分熟的牛排,让陆晏璋看起来又神采奕奕起来。他来到沈婵的住所,发现她正在吃她的平民早餐:豆浆配油条。

    “栀子,厨师呢?”陆晏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说好的厨师和保洁抵扣房租。你不在,我早上让他们回去了。”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沈婵站起身,想要把碗端到厨房。

    陆晏璋不由分说拿过碗,长腿只两步就到了厨房。

    陆晏璋拿着碗,打开水龙头。

    “栀子,你大可不必这样。”

    自来水哗啦啦地冲刷着白瓷,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今天复查没有问题,家事可以自己做了。再说练习一下厨艺,改天也好请你吃饭。”沈婵看到他洗碗,也就随他去了。她说完走到卧室,关上门换衣服。

    再打开卧室门时,陆晏璋正在阳台关着门抽雪茄。他今天穿了深灰色法兰绒西装,后背挺阔结实,拿着烟的手掌阔大、手指修长。熟悉的肉豆蔻味儿钻进鼻孔,莫名地安慰人心。

    沈婵拄着拐打开阳台门。

    陆晏璋回头,眼底又恢复了喜怒莫辨的幽深。

    “走吧。”两个人几乎同时说。

    陆晏璋接过拐杖,沈婵扶着他的手臂,默契十足。

    片子一切正常,沈婵心底掠过一丝她无法捕捉的失落。

    周一早晨,沈婵走进洗手间,刷牙时环顾一周,猛然意识到男人的痕迹已经被人抹掉了。

    一切仿佛黄粱一梦,来得匆匆走得匆匆。只有隔壁的装修还没有停止,那声音提醒着她曾经有个男人短暂地走进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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