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婵话变得多起来。她和李敏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是后来她父母离异、母亲改嫁,李敏的父亲去世、母亲又病重,她们才懵懵懂懂地走上了命运的岔路口。
“你再请我吃一个吧。我母亲上个月走了。”李敏低头,吸吸鼻子,声音里没有波澜。
沈婵递过第三个糍饭团,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昔日同事。
“这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沈婵,我没想害你。”
“我后来被人救了。”沈婵不愿意多谈。开始转移话题:“你这次去医院是?”
“拿保胎药。司机是我的表弟,否则我也不敢带着他。大房那里知道我肚子怀上了,我得保证他活着生下来。”李敏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饭团。
“男孩?”
“嗯。我男人三代单传,家里盼男孩盼的眼都红了。”
“你别呆在C市了。毕竟身份尴尬,而且也不安全。”沈婵说。
“那祝你们母子平安。”沈婵起身,要做告别。
“沈婵,你不能太善良,太心软。会被欺负。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可是我没有朋友,除了你。”李敏抬起头,目光里突然闪过一些孤独的影子。
“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但是如果需要帮助,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你可以联系我。”沈婵盯着李敏的肚子,总不忍心说过分的话。
冬日的光带着滤镜照在人迹稀少的马路上。卖糍饭的,卖烤红薯的,卖糖炒栗子的,各色小摊鳞次栉比。沈婵喜欢这种烟火气,让她感觉踏实。
她顺手买了个烤红薯,准备当午饭。
打开电梯,601的门开着,装修的声音早已停止。沈婵没多想,正要往602走,身后却突然传出熟悉的声音:“新邻居,请沈老师多关照。”
资本家不用上班?
沈婵回头,一束玫瑰花出现在眼前。
“你挺爱给女人送花的。”沈婵面无表情,下身的疼痛还在纠缠,她不能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
“你是唯一一个收到我的花面不改色的女人。”陆晏璋往日的手段失效了。
“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用外伤药的男人。”看着陆晏璋神采奕奕的脸,沈婵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床上运动受伤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