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沈婵拨通了闺蜜何欢的电话。

    电话几乎立刻被接起。

    “终于联系我了姐妹儿,我早说秦骁那个王八蛋不能要,就你心软念旧情。出来吧,绝色酒吧!”

    沈婵一句话没说,何欢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把事儿定了。

    到了绝色,沈婵在一片光怪陆离里很轻松地找到了身穿银白色亮片长裙,打扮得像美人鱼一样的何欢。

    “给。”何欢扫了一眼沈婵,两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小脸被泪水洗过,倒分外清丽白嫩。

    沈婵脱下大衣,把酒杯推到何欢面前。“果酒你喝,我要威士忌。”

    沈婵面容平静,却要了最烈的酒。

    得,何欢从包里拿出笔,在餐巾纸上写了一串号码,向酒保低头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两杯威士忌上了桌。

    女人无事喝烈酒,大部分是因为男人。

    边喝酒边骂男人,酒吧像一口沸腾的红油火锅,女人的怒气、怨气仿佛锅底的气泡,噗噜噜的升腾、破裂。

    “来一首烟花易冷。”何欢醉醺醺的盯着舞台中央调整麦克风的男歌手。

    “老阿姨才听烟花易冷,来一首see you again。”

    角落里,另一个醉醺醺的女声响起。

    “你说谁是老阿姨?!你说谁老?!”大欢儿一个暴起,吧台上的酒杯倒了,威士忌淌到桌子上,映出沈婵伏在桌面上惺忪的睡眼。

    “老女人,更年期到了吧,说爆炸就爆炸。”醉醺醺的声音也不示弱,女人带着天生的妖娆握着酒瓶子走到大伙儿面前。

    酒保见势头不好,给角落里的保安递了个眼色。

    可是不等保安过来,大欢儿早已抄起瓶子砸向了女人的头。

    “臭婊子!”女人一手捂着头,一手抡起瓶子就要往大欢儿头上招呼,大欢儿敏捷地一闪身,酒瓶子打到吧台上,玻璃碴划过沈婵的脸。

    浓白的颧骨上瞬间溢出几道深浅不一的红。。

    助理接到许泠从警局打来的电话时,陆晏璋正在健身房举铁。

    许泠是陆晏璋在北美唯一对外承认过的前女友。

    助理带着律师来到警局时,许泠正跟大欢儿针尖对麦芒的坐着打嘴仗。大欢儿旁边,一脸樱粉色的女孩儿乖乖低着头,旁边个子修长的男人正给她的脸粘创可贴。

    那姑娘的脸越看越熟悉,助理正纳闷呢,只听许泠质问道:“陆晏璋呢?他怎么没来?”许泠声音里含着委屈与愤怒,把大欢儿听乐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哎你个香蕉人懂不懂什么意思?就是说你一厢情愿!”

    “你!”许泠抬手还想打人,被助理一把拉住了。此时,一直低着头的女孩目光迷离地寻声望向他,那不是沈婵还是谁?

    助理目光一怔,赶紧把许泠拉到交涉完案件的律师旁边,拨通了陆晏璋的电话。

    一年前,陆晏璋告诉他,关于沈婵,他要所有第一手资料。呆会儿如果沈婵跟他们前后脚出警局,车里一无所知的陆晏璋说不定会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