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保姆做的一手好菜,让陆晏璋恨不得把她挖到自己家给沈婵补补。

    吃着几块钱的酸菜豆角炒肉沫,陆晏璋开了口:“你什么时候去香港?”

    “派人盯着呢,总要先摸清行动轨迹和个人性格,才能投其所好嘛!”杨临风以为陆晏璋问的是他的美男计。

    “保姆借我几天?沈婵最近不怎么吃饭。”陆晏璋说着,把自己盘里的菜吃了个精光。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行吧,我可不敢不借。说正经的,道上兄弟说华尔街有马仔打听你。”

    “打听我的多了,什么来路。”

    “应该是国内派来的。竹升堂堂主吩咐下去了,个个口子都盯着呢。”

    陆晏璋年轻时在旧金山发展了一个黑手套组织。组织分五个堂:龙、虎、豹、竹升、松青。在陆晏璋的带领下,从收钱替人平事儿的小门派,变成了现在散落在美国各个唐人街的大组织。

    陆晏璋成功进入华尔街之后,就放弃了组织决策权,只保留一枚黑玉扳指作为门派初创者地位的象征。

    “给他们点甜头,别叫人白跑一趟。”陆晏璋语气淡淡的。

    “今天有客人来过?”陆晏璋下午回到云起,沈婵正躺在床上看着谱子练习吹口琴。

    “何欢兄妹俩来了。吃过午饭走的。还给我带了礼物。”沈婵拿起口琴在陆晏璋眼前摆了摆,接着吹起来。

    口琴琴声悠扬,容易上手,沈婵已经能吹简单的《送别》了。

    陆晏璋只觉得她好几天没有这么开心了,她一开心起来,云起才有了阳光。

    “我去洗个澡。”陆晏璋低头,热气吹到沈婵耳蜗里。

    好好的曲子差点断了。

    陆晏璋洗完澡,眉宇间还带着水汽,身上不再是板板正正的西装衬衣,变成了灰色套头T恤和同色运动裤,更显得英姿勃发。

    床沿下沉一大块,陆晏璋靠到床头,轻轻抱起沈婵的腰把人放进怀里。

    “你好像沉了点。”

    沈婵不理他,他一走,古堡就像金子铸成的监狱,所有人都对她小心翼翼。

    “长亭外、古道边”口琴还在吹着。

    “怎么,生气了?”热热的鼻息喷到沈婵浓白的颈子一侧,皮肤上荡起一层薄薄的颗粒。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沈婵的琴声开始呜咽。

    柔软的舌头钻进耳蜗,耳垂被包裹着痒痒的。

    该死,他总是知道怎么撩拨她的敏感区。

    “天之涯,地之角,之角伴零落。”琴声断断续续飞出窗户,群山里的鸟儿不知会不会嘲笑她的软弱?

    呀!她的锁骨上留下一排淡淡的印记。

    “人生难得是相逢,唯有离别多。”琴声变得颤抖。

    唇舌灵巧得仿佛一枚钥匙,伴着琴声丝丝入扣,不急不徐,沈婵睡衣前襟的一排纽扣被钥匙打开了。

    “长亭外,古道边。”琴声断了,窗棂上一只好奇的喜鹊拍着翅膀伸头张望。

    鲜笋般的小手抓紧口琴,沈婵强忍着身体里许久没有来拜访的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