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半个月,沈婵在手机上给领导消了假,心中感到从没有过的轻松。
她开始找自己的皮箱,准备收拾东西搬家。
衣帽间里挂着成排没有拆开的新衣服。有的是陆晏璋给她定做的,有的是品牌商送给他的,都是豪奢新款。
沈婵没有拆开过。她从小就具备灰姑娘的自觉:水晶鞋、南瓜马车、漂亮的礼服,不是自己的、再贪恋也早晚会消失。
皮箱被放在最里面衣橱最高处。沈婵够不着,只好回卧室搬椅子。
“太太,太太您要椅子?我来吧。”白围裙的女仆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沈婵正弯腰抬椅子,吓得把手中的抹布仍在地上、小跑着来到沈婵面前。
“不过是一个椅子,不沉的。”沈婵说。
“太太,您有身孕,又刚刚恢复健康,这些工作还是交给我们,否则您再有个闪失我们没有办法对先生交待。”女仆说的恳切,沈婵也就松了手。
“我想拿出衣橱上面的皮箱。”沈婵说。
“太太您要走?”女仆眼中闪烁着莫可名状的情绪。
“我身体好了,也该工作了。”沈婵说的肯定。
“先生知道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沈婵淡淡的说。
“我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沈婵远山眉微皱,她老早就对仆人们对陆晏璋的忠诚迷惑不解。
“太太尽管问。先生早在您来之前就说过,凡事只要不伤害到太太,都是您说了算。”女仆忽然变得一脸严肃起来。
沈婵看着女仆搬过椅子,干脆坐在衣帽间中岛沙发上,“你坐,陪我聊会儿天可以吗?”沈婵柔声细语,朝女仆伸出手臂指了指椅子。
“陪太太聊天,让太太高兴也是我们份内的工作”女仆说的认真,顺从的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你们对陆先生的话都言听计从?”
“因为他是我们的家主啊!”女仆左右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说的无比认真。
“家主?”沈婵感觉自己仿佛穿越回了古代,家主是个什么称谓?
看着沈婵一脸疑惑,仆人娓娓道来:“太太您知道旧金山还有一个外号叫什么吗?”
“流浪汉的天堂。”女仆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