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商,可也有不少花船营业。

    沈玉萍一着不慎,却悔之晚矣。

    她绝望地挣扎,一行清泪从眼角划过,却被两个大汉钳制,强行将她带上了花船。

    仰头望着那雕梁画栋的匾额,“画堂春”三个字,让她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泯灭。

    陈三爷又命人拿来起好的卖身契,放到案几上,逼着沈玉萍签字画押。

    “签了这个,你就成了我画堂春的姑娘了。”

    沈玉萍被人按住手,往卖身契上画押。

    她宁死不从,“我大哥是警署司的差佬,一定会抓你进大牢,你最好放了我。”

    陈三爷狞笑,那张脸倒也不丑,笑起来却像极了豺狼,拍拍沈玉萍的脸蛋,玩弄似的扣住她的下巴,“哎哟,我好害怕哟,我还告诉你,警署司司长是我舅老爷呢。”

    沈玉萍脸色一白,像是抽出灵魂的木偶,彻底绝望了,被拖着手指,按在了那卖身契上,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

    陈三爷似笑非笑,揣起了卖身契,又狞笑吩咐:“把她给我带进去,今夜爷先给她开苞。”

    此时,一位头梳帆船髻,身穿牡丹缠枝大红马褂,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摇着团扇扭腰款款走进来。

    美人黛眉婉转风情,斜斜瞥了眼那被拖进去的小姑娘,樱桃似的朱唇微启,“又有新来的小姐妹了,陈三爷,您可真是好本事。”

    陈三爷化身狗腿子,亲自奉上热茶,“我的好姐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不在司长大院住着,还来花楼做什么。”

    美人接过茶杯,浅浅呷了口:“司长大院有什么用,还得伺候病秧子,没趣儿,还是花楼的趣儿。”

    “说正事,司长大人将在花楼设接风宴,盛请督军,你看找几个姑娘,表演个什么才艺,给督军解解闷。”

    “督军大人,来我们花楼,不会把我们一窝端了吧?”

    “瞧你这胆子,你当督军是什么人,只要是男人,就有弱点,全烟城最貌美最懂伺候男人的姑娘都在花楼,督军只要体验过一次,会舍得端了花楼?”

    “好姐姐说的是,容弟弟好生安排一番。”

    苏晚荷捡到玉萍拽落的衣物,又往前走了一段,便瞧见了那停靠在水面上的花船。

    十几艘花船用板钉练成路,如履平地,皆有棉毡铺垫。

    每一艘花船都雕梁画栋,极为繁缛,高悬大红灯笼,琉璃做瓦,红纱飘浮,飘荡着寻欢作乐的靡靡之音。

    门口还有下人,领着来往衣着光鲜的客商上船。

    那花船二楼,还有姑娘衣不蔽体,搽脂抹粉,招揽客人。

    苏晚荷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握紧了手中的衣物,又匆忙往回赶。

    此事不容沈母知晓,否则,沈母会接受不住打击,只能先告诉绍言,想办法把玉萍救出来。

    苏晚荷刻不容缓赶到警署司,却听丈夫同僚羡慕地说:“沈大哥又被次长派出去了,沈大哥这是要升官了啊,恭喜啊嫂子。”

    苏晚荷没有心情笑出来,在办公室火急火燎等回来沈绍言,听见门外传来动静,便迅速扑上去。

    “绍言。”

    沈绍言搂过妻子,笑容温柔:“阿荷,你怎么来了?”

    苏晚荷着急不已:“玉萍出事了。”

    沈绍言蹙眉,搂过妻子温柔安抚:“别着急,慢慢说。”

    而此时路过走廊的几道身影,却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