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苏晚荷又问:“玉萍呢?”

    “沈小姐回裁缝铺了。”

    苏晚荷洗净了手,换了身衣服,才抱过儿子,坐在沙发上。

    朗儿三个多月了,抬头的时间更长了,听见动静,趴在怀里还会抬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张望。

    看见阿妈后,嘴里哼哧哼哧啃的小肉手指也不香了,哼哼唧唧趴在阿妈怀里,一个劲儿逗阿妈笑。

    苏晚荷内心忽然一片酸软,抱紧儿子肉乎乎的小身子,那块缺口的位置也渐渐填满。

    刘妈察觉到苏晚荷情绪不对劲,轻声关心道:“太太,您怎么了?”

    苏晚荷鼻头倏地发酸,脑海里丈夫和孟小姐的身影挥之不去。

    她仰头将眼泪逼回去,温柔低语道:“刘妈,你帮我把绸布拿来,我准备给老太君绣一幅百寿图。”

    刘妈蹙眉道:“可这时间已经不多了,只剩下四五天了。”

    苏晚荷语气平静,“我熬夜也得赶出来,这是绍言第一次和同僚们参加宴会,不能丢了沈家的面子。”

    苏晚荷从白天绣到深夜,刘妈起夜解手,看见苏晚荷房里台灯还在亮着。

    她无奈走过来,面露心疼。

    “太太,我帮你绣吧,您歇会吧。”

    苏晚荷轻轻一笑,“不用了,我自己来,刘妈,太晚了,你快歇息吧。”

    刘妈自从来到家里,照顾朗儿和她,都尽心尽力,令人感动。

    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苏晚荷能够感受到刘妈的真诚,也把刘妈当作了自己人。

    刘妈见苏晚荷绣到手指都出血了,裹着纱布还在绣,顿时心疼道:“太太,您这是何苦费这个神,您跟——”

    苏晚荷轻声道:“什么?”

    “唉,”刘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翌日,刘妈便将苏晚荷绣百寿图的事禀告给霍霆霄。

    “少爷,您没看见,太太那手指都绣出血了,裹着纱布还在绣,就为了替沈次长送老太君一幅百寿图。”

    男人坐在办公室,一张棱角分明的冷峻轮廓,眉头隆起,碾过深渊般的阴霾,唇角勾起一抹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的弧度,声音冰冷道:“我以后不想听这些。”

    “是,少爷。”刘妈没听懂少爷模棱两可的话,又问:“那我还要每日过来汇报吗?”

    霍霆霄起身走到窗边,呼吸沉沉地闭了闭眸,又沉声吩咐:“刘妈,你去我的私库,取两个古董摆件带回去,就说是你家祖传之物,转赠与她。”

    “叫她以此物送来即可,切勿再做这种蠢事。”

    “还有我房间的金疮药,给她拿一瓶过去。”

    “是,少爷。”

    霍霆霄忽然想起什么,挑眉道:“沈绍言那乳儿,她可还在喂养?”

    刘妈如实道:“乳儿三月大,太太每日还需喂养。”

    霍霆霄冷哼一声,暗自吃味:“倒是好福气。找个借口,让她断了,给那小子找个奶妈。”

    “是。”

    刘妈恭敬地退出去。

    霍霆霄回头看向一旁的陈副官,醇厚的嗓音低声道:“陈副官,离寿宴还剩几日?”

    “回督军,还剩五日。”

    男人眸光渐渐深邃,隐隐有些兴奋,又道:“那青龙社的刺客现在何处?”

    陈副官猛地埋下头,“属下办事不力,那刺客跑进了沙面租界,我们不好进去捉拿。”

    霍霆霄眼底一沉,眯了眯眸,今日巷子里的一幕,已经彻底惹怒了男人。

    陈副官义愤填膺道:“督军,青龙社几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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