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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面孔,近距离更加棱角分明,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令她心跳因他凶悍支配感到恐惧的刹那,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悸。

    苏晚荷不可否认,他的气息带给她脱胎换骨般的强烈感受,仅仅是感知到他的靠近,便浑身发颤,这是沈绍言从未给过她的。

    恍惚间,苏晚荷感知到什么,眼底有些不可思议,脸颊瞬间攀上热度,又偏过头,柔弱无骨的葱根嫩指,轻轻抵着他的胸膛,“督军,您先冷静。”

    霍霆霄轻咳一声,怀里的女人太过娇软,仅仅一个怀抱,就让他血气上涌,失了分寸。

    他决不是急色的人,是他兄弟认主!

    霍霆霄眸底冷峻又桀骜,丝毫没有难堪之色,明目张胆抱紧了怀里的女人,感受到女人的强烈反抗,才不大情愿把她松开,又冷静了片刻,带苏晚荷坐车从督军府离开。

    苏晚荷焦急道:“先去警署司,找陆师傅问出玉萍的下落。”

    司机师傅恭敬道:“是,太太。”

    苏晚荷脸颊有些发热,虽然她的身份很尴尬,但霍霆霄府上的下人,似乎对她都很恭敬,并未给她难堪。

    车内,司机师傅听从命令,驱车前往警署司。

    从督军府到警署司,还有半个时辰的路途。

    一夜奔波,苏晚荷靠在椅背,眼皮渐渐打架,瞌睡了过去。

    睡梦中,旁边男人搂过她的细腰,把她的脸颊贴在他怀里,动作轻柔到极致。

    苏晚荷找到舒适的位置,便抱着那坚实的臂膀,沉沉睡去。

    半个时辰的路,苏晚荷却睡得昏天黑地,突然梦见幼时,她在乡下老家,备受继兄和继父欺负,每日洗不完的衣服,挨不完的毒打。

    那时沈绍言常随着沈母下乡,为乡亲们裁衣服,遇见幼时的她,常会给她带一根冰糖葫芦,或一块饴糖,撞见继兄欺负她时,虽然还没有继兄年长,也拼了命揍的继兄鼻青眼肿,继兄便再也不敢欺负她。

    继兄怕极了沈绍言,便是连她嫁到沈家,再也不敢过来找她闹事。

    她自小没念过学堂,阿妈把她送去学堂,继父便把她打回来,不愿在她身上花一个子儿。

    那时她最期待沈绍言从省城下乡,给她带连环画,教她识字,给她讲省城的见闻。

    后来她长大了些,跟着阿妈到省城摆摊,赚些零碎生计,却鲜少见到沈绍言。

    那时他已经在省城学署念书,还认识了洋学堂的孟小姐。

    沈绍言考上了省城大学,却因为组织闹事被劝退,而那时孟小姐出国留学,他们便从此陌路。

    嫁给沈绍言,是她前半生最幸福的时刻。

    记忆里,蓊蓊郁郁的芭蕉树下,乡下苍翠的田野间,狭窄的雨巷里,野花遍野的山坡上,回荡着少年少女你追我赶的欢笑声。

    苏晚荷仿佛回到幼时,只记得那些欢欣过往,总感觉身陷一片温暖中,那温暖却忽然带着几分陌生的清冽气息,令她在停车时恰时醒来,迷迷糊糊道:“绍言,到了吗?”

    忽然,周遭的温暖瞬间凝结。

    苏晚荷迷糊中被人钳住下巴,猛地抬起,那清冽的呼吸瞬间逼近,“你叫我什么?”

    沉声质问的口吻,令她瞬间头皮发麻。

    男人的鼻端,近乎抵着她鼻端。

    苏晚荷感觉到热气的喷薄,瞬间把她烫醒。

    也清晰看见这张更加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

    因她的失言,男人的眼底再没有那丝柔情,而是令人可怖的沉冷肃穆。

    又回到了那个掌控她生杀予夺的督军。

    苏晚荷握紧了男人的臂膀,心跳有瞬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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