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到桂枝跟前,再次警告道:“你是方城来的丫鬟,我们这不是霍家老宅,别把你那套阴私肮脏的东西拿出来,胆敢妄议督军,给我滚出去。”

    桂枝咬牙,猛地一甩手帕。

    “得意什么,不过是个女佣,我还是我们少爷的贴身丫鬟呢。”

    卧室内,

    苏晚荷感觉头顶好似压着一块千斤重的东西,疼得快要裂开。

    浑身如同身在火炉,又畏寒怕冷,冰火两重天。

    耳朵里嗡嗡地响,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口闷得她喘不过气。

    大脑撕扯的厉害,努力想要拼成回忆的片段,又渐渐变得空白。

    她仿佛在梦里,还抱着怀里软绵绵的朗儿,还在哄着朗儿酣睡,乖巧的朗儿还冲阿妈笑着。

    她的朗儿还那么小,本该待在阿妈怀里,要不是那晚上她到了督军府,朗儿也不会丢失。

    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沉浸在梦里,不愿醒来,眼泪哭湿了枕头。

    直到有人紧紧地搂着她,湿热的东西熨帖过她的眼角。

    “阿荷,快点醒来。”

    “醒来,就能看见你的朗儿。”

    苏晚荷从梦中缓缓醒来,意识迷糊间,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触碰她的眼角。

    睁开眼,便看见男人的脸庞,和她耳鬓相贴。

    呼吸热气交融,男人身上冰凉的气息,似乎让她没那么难受。

    “身体很难受?”霍霆霄见女人醒来,病恹恹的,内心又是猛地一坠。

    苏晚荷点头,此时渐渐清醒,才感觉到头顶好似有千斤重锤,哐哐地砸她,快要把她砸裂开了。

    苏晚荷浑身难受,大脑好似被蒸熟了,下意识靠近男人怀里寻求安慰,近乎撒娇地低喃:“霍霆霄,我头好痛。”

    她的委屈,落在男人耳朵里,比锥心还难受。

    男人声音都变了调,低哑的嗓音,此刻温柔到极致:“那怎么办?玉兰再给你熬药了,我给你揉,荷儿,我恨不得替你承受。”

    男人那双粗粝的大手,指间还有拿枪磨出的薄茧,此刻却生怕碰碎了,温柔到极致地给她按揉头部。

    苏晚荷的疼痛没有缓解多少,可听着男人露出的柔情,她莫名感觉没那么痛了。

    她轻轻抚过男人的下颌,捧着男人的脸庞,甜甜展颜一笑:“我大概是中暑了,没多大的事,你别担心。”

    男人狠狠拧眉,语气霸道:“你身子骨太弱了,晒晒太阳都能中暑,今后你不准出门。”

    苏晚荷吓得眼珠子都瞪大了,强烈抗议:“哪门子的霸王条令,我可不依。”

    男人叹了口气,满眼都是心疼:“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烧成什么样了,浑身熟得快要融化了,方才还一直呓语。”

    男人蹙着眉心,忽然把头埋在她的胸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声音也仿佛难受极了:“看你这么痛苦,比我挨子弹还难受。”

    苏晚荷看着这颗黑乎乎的头颅,连头型都很漂亮,是很规整的圆头。

    短发根根分明,发质如他这个人般很硬。

    此时朝她露出最脆弱的后脑勺,让人忍不住伸手穿过他的发梢,给他最亲密的抚慰。

    那细软的手指触碰到男人的后脑勺,男人忽然一动,又抬头看着她那双渐渐迷离的眼,泛红的眼角,让人忍不住想要弄哭她。

    男人不禁低头,用另一种方式转移她的疼痛。

    苏晚荷只感觉浑身都要热到融化,仿佛踩在云端,却口是心非道:“你又诓我,霍大督军,就会甜言蜜语。”

    男人俯过身来,无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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