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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萍受不了这委屈,据理力争道:“管你是谁,这是我们先抢到的,这板凳上还写你名字不成。”苏晚荷担心为丈夫带来麻烦,拉了拉沈玉萍的袖子,摇头示意。
“玉萍,既然这位太太想在这坐,我们换个位子好了。”
沈玉萍叹息:“大嫂,你性子太软了,会受欺负。”
苏晚荷轻笑:“为了这点事得罪人不值当,要那妇人丈夫是你哥警署司上峰,给你哥使绊子如何是好。”
沈玉萍叹气,拉着苏晚荷又去找位子,结果经过这会功夫,走了一圈都没遇到合适的位子。
沈玉萍气得跺脚:“大嫂,只有靠楼梯的位子了,可在那能看清楚什么,都怪那个老妖婆。”
苏晚荷甜甜展颜一笑,温柔安抚:“没事,看不了还能听,戏快开始了,咱坐下吧。”
“哎呀,我带的零嘴儿还在刚才那儿,大嫂你先坐,我去拿过来。”沈玉萍动若脱兔跑过去,苏晚荷失笑正要跨过紧密座位往里走,没有注意到四周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尤其是角落里,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在她靠近时,握住她的胳膊,猛地一拽。
“小娘子,来我怀里坐好了。”
苏晚荷猝不及防掉进一个面露淫邪的青年怀里。
她惊恐尖叫,猛地想要挣脱起身,腰肢却被狠狠禁锢。
“啊,放开我。”
男人更是戏弄似的,指尖摩挲她的腰腹。
苏晚荷猛地一踩高跟鞋,恨不得刺穿男人脚趾。
只听男人一声尖叫,疼得跳起来。
苏晚荷猛地从男人怀里挣脱,愤怒地抬起巴掌,还没落在男人脸上,忽然被人猛地往后一拽,一个巴掌落在她脸上。
“啪。”
“你个臭不要脸的,敢勾引我丈夫。”
火辣的巴掌刺痛了脸颊,苏晚荷满脸羞愤更夹杂着怒火:“我没有。”
那妇女咄咄逼人,不依不饶拽住苏晚荷的手腕:“你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你坐在我丈夫怀里,你敢做不敢认,跟我去警察署,我要告你勾引别人丈夫,最好把你抓起来浸猪笼。”
苏晚荷眸光清冷摄向那浪荡子,语气极为冷静:“是你丈夫拽我,我和你丈夫素不相识。”
可那浪荡子害怕家里的母老虎,指着苏晚荷倒打一耙:“是她故意钻我怀里,不是我拽的,是她勾引我,扭着那小蛮腰,胸脯鼓得就跟青楼里的妓子一样,不是勾引人是什么,在场哪个男人不是从她出现,就盯着她看了。”
“你!”
苏晚荷咬碎银牙,生气更衬得那双眼眸冷若皎月。
本就生得极美,站在这光影暗淡的戏楼,犹如明珠生辉。
无数人眼光落在她身上,有艳羡,嫉妒,憎恶,也有鄙夷,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
哪怕有人看到是那男人不安分,把苏晚荷拽到怀里,也没人肯站起来为她发声。
苏晚荷有时极恨这张脸,生得过于貌美,总招惹来苍蝇蚊子,平素便是粗布衣裳,方能免去这些祸端。
沈玉萍赶过来,猛地去撕扯那妇人的手腕,“大嫂,你放开我大嫂。”
那妇人鄙夷地瞪了眼苏晚荷,“还是有家室的狐媚子,简直丢人现眼。”
“您说谁狐媚子呢,我撕烂你的嘴。”
沈玉萍和妇人厮打起来,苏晚荷心疼地护住玉萍,也抓着那妇人甩了几巴掌,报了方才的仇。
忽然,门口乌泱泱进来一伙官兵,戏楼里观众都凛了神色,连二楼谈笑风生的达官显贵都戛然而止,全都朝着门口屏息张望,这乱世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