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正在与电话另一端的人交谈。
自从苏苏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姜凝便与安月瞑共居一室,而今日,那扇门却成了难以逾越的屏障。
姜凝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感觉自己在安月瞑面前,自主的权利竟如此渺小。
如果他不允许她进入,她便只能止步于此,甚至想象着若是被拒于大门之外。
她抿紧了唇,转身步入自己的房间,褪去一身湿衣,随后走进浴室,任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
与此同时,安月瞑独坐在卧室的沙发之上,刚结束了与弘毅集团李越的通话,但接通电话的第一声,其实并非出自李越之口,这让安月瞑的嘴角轻轻一抿,眼神不自觉地游移到紧闭的房门外。
方才他隐约听见楼梯上传来的轻微脚步声,那必然是姜凝无疑。
他在期待着她的敲门声,但良久无果,姜凝的沉静出乎他的意料。
最终,安月瞑起身,缓缓走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轻轻拉开。
刹那间,对门浴室的水声清晰可闻,如同细雨般潺潺入耳。
他挑了挑眉,双臂环抱,思索片刻,便朝那水声来源走去。
姜凝刚沐浴完毕,正用毛巾揉搓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浴室的那一刻,猛然对上安月瞑那坐在床沿的沉静身影。
她的动作停滞,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半敞的门扉:“你怎么进来的?”
安月瞑的回答简洁明了:“这是我家里。”
这话让姜凝一时语塞,的确,在这里,他有着不可置疑的主宰权。
安月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过来。
姜凝眉头轻蹙,对于安月瞑这难以捉摸的情绪变化感到困惑。
车上时他还是一副疏离的模样,冷淡得让人难以亲近,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态度却又戏剧性地反转。
她站在原地,犹豫不决,而安月瞑则保持着那份深邃的目光,耐心着。
正当姜凝决定妥协,迈向安月瞑的瞬间,口袋中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她取出一看,竟是宋泊简发来的信息。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宋律师的名字,以及那条出乎意料的消息,表示愿意协助处理她提及的哥哥嫂子离婚案件。
姜凝目光定格在那行字上。
突然,一个念头掠过脑海,她抬眼望向安月瞑。
她缓缓走至他身旁坐下,注意到安月瞑在卧室时已经更换了被雨水浸透的衬衫,现在的他身穿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只是领口松散,少了三颗未扣的纽扣。
她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指,为他细心地系好两颗扣子。
安月瞑眉头微皱,低下头,静静地观察着姜凝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姜凝边系扣子边说:“我请了宋律师代理我嫂子的离婚案,起初他婉拒了,但刚才却主动发信息同意接手。是不是你从中帮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