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今日穿一条红色连衣裙,黑发雪肤,美得简直有金戈铁马之声。待到了她面前,近看更觉脸热。

    梁稚淡淡地答了声:“周警官。”

    宝星先一步到,一直在招待客人,这会儿望一望墙上挂钟,说时间差不多了,让大家先移步包房。

    包房在三楼室内,开足冷气,不必受暑热之苦,前方是整面的玻璃幕墙,视野极佳。

    警官们先行落座,梁稚同楼问津去往第二排时,头排的黄警长招一招手,笑说:“怎好叫女士坐在后面,楼总,陪梁小姐来这坐。”

    梁稚并不与黄警长客气,走到第一排去,拿起座位上的赛事杂志,理一理裙摆,径直就座,楼问津也挨着她坐了下来。

    刚将杂志翻开,有人从她肩后递来一架望远镜。

    梁稚回头。

    周宣稍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接过去。

    梁稚正要伸手,有什么东西被搁到了她腿上。是楼问津从宝星手里接来的,也是一架望远镜。

    梁稚立即看了一眼楼问津,他脸上毫无表情。

    她便故意地接过了周宣的那一架,笑说:“谢谢。”

    周宣也跟着一笑,很有美人笑纳,深感荣幸的意思。

    梁稚得了望远镜,即刻用起来,双手举到眼前,朝着起跑闸机处看去,离开赛尚有一段时间,只看见站在附近的工作人员。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这才放下望远镜,拿起腿上的杂志时,余光里瞥了楼问津一眼,他反应比她以为得要平淡得多,可以说是毫无反应。

    她顿觉无趣,将望远镜放到一旁,低头去翻杂志,上头刊有马评人的赛事预测:

    “‘北极星’近七仗三赢五位,处大熟期,排内档占先机可见真章。”

    “‘狮子王’廿战累积十赢四位,已显王者风范,今仗缩程上阵,占得先机,机会最高。”

    ……

    梁稚往下翻,想看一看是否有关于凯瑟琳的预测,便听见黄警长在同别人聊天,聊的是今日参赛马匹的赔率。

    “楼总押注了哪一匹?”黄警长转头问道。

    “未曾下注。”楼问津答道,“我一贯赌运不昌。”

    黄警长说:“听说今天比赛有一匹母马,倒是稀奇。”

    “1赔30的赔率……”旁边一位警官接了话,低头看一眼册子,“这匹母马,看来没什么人看好。”

    梁稚这时候瞥见了报纸上的分析:

    “‘凯瑟琳’八岁老马尤有回光勇,缩程更合,补中有望。”

    她抬头,笑吟吟问道:“黄警长,现在还能下注吗?”

    “梁小姐想要下注,自然是有办法的。”黄警长招一招手,便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大抵是外围庄家的经纪人一类。

    这位经纪人向着梁家颔一颔首,笑问:“女士想要下注?”

    “多少钱一注?”

    “一美元。 ”

    梁稚打开提包,数一数身上现金,统共二千五百多元,合将近一千美元。她全部抄出来,一把塞进了经纪人手中,“一千美元,全部投凯瑟琳第一名。”

    正规玩法一般选三匹押注头三,不过既是外围庄家,自然是什么样的下注方式都有。

    经纪人笑说:“凯瑟琳在我们这里已经1赔40了,恐怕胜率不高。”

    “我赔就是你赚,莫非你还不乐意?”

    经纪人立即点头,同梁稚确认:“一千美元,投两千注单胜预测。”

    “两千注?”

    “女士你买得多,我们算你五十美分一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