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和勤奋,似乎都有一点。
程北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你妹妹学编剧?”
向晴摇了摇头,“这些是我的书,我经常来陪她。”
程北安深深看她一眼,一开始的确没想到是她,知道后又觉得很合理。不过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合理的感觉,他一下又说不上来。
他连筐带书,递给向晴。
向晴抱住编织筐,不忍程北安再为琐事折腰,抬眸道:“程先生,我送送你吧。”
程北安点头,“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走廊上空无一人,就连其他病房也都熄灯了。
向晴默默朝他鞠了一躬,“程先生,今天真的很谢谢您。”
程北安看着她脸上这张与先前对着院领导无异的笑脸,把临到嘴边的安慰话尽数咽了回去,就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沉声道了一句“嗯。”
“等我合约到期后,我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什么?”
“我说过的,我不要佣金去程氏卖命。”向晴特别认真。她记得,当时她就是说完这些话后,程北安答应来的医院。
程北安看着她清澈执着的眼神,陷入沉默。
向晴急了,“我不是花瓶,我也能做别的活!”
程北安单手插兜,“那先欠着吧。”
向晴怔怔地看他。
程北安攥了攥自己的掌心,“节哀,保重!”
他没说再见,直接转身走了。
向晴看着他逐渐远去的高挑背影,不由红了眼眶…
殡仪馆的车,来得很快。
向晴独自守了三天三夜,在这期间她没再哭,而是把每一件事情都处理得极为体面妥当。
她朋友很少,能谈及家事的只有一人,不巧对方还在封闭剧组里拍戏。
这段黑暗压抑的日子,终是她一人独行。
等全部忙完后。
她抱着一捧菊花站在墓地前,看着妈妈和妹妹相邻作伴,心中唏嘘不已。
以后天地间,又只剩下她孤零零地一人。
终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旷孤寂的墓园里不停回旋。
疲惫压抑的身子,再也坚持不住,终脱力地倒了下去。
向晴在意识弥留之际,她看见有一道眼熟的身影晃动。
“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