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长发在松木地板铺散开来。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嫌弃她这般毛躁失仪,眉头微微皱起,幽深的眼眸满是不认同。
萧窈本该起身的,瞥见他泛红的耳垂后,愣了愣。
崔循有生以来,从未与哪个女郎这般亲近过,因而也不知道,女子的身体是这样的。
如软玉,如温香。
两人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那股曾令他困扰的幽香袭来,丝丝缕缕,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萧窈扑过来时,脸埋在他脖颈处,应是留了唇脂,黏腻,不适。
他失了往日的冷静,态度冷硬:“公主为何总是如此?当真无人教过你,何谓稳重……”
这话不可谓不严厉,萧窈却并没如从前那般跳脚,反而笑了声:“少卿是极厌恶我吗?”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崔循侧了侧脸,皱眉道:“起身。”
萧窈却抬手,冰凉的指尖落在他耳垂上,又问:“那你为何脸红呢?”